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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他们寻见了那处匪寇的痕迹。”
一将领单膝跪地,亲自请命道:
“单于,让属下领五万人过去探看,不能白白将这些牛羊,甚至可能是咱们匈奴子民的牛羊拱手让人!”
“若是遇袭,还望单于调头就走!”
“王,他说的有些道理,不能就这么将那些牛羊白白送人,实在不行就倒戈砍死他们,也跟之前您的谋划差不多,总归是让他们少了三万人的兵力。”
“而且顺路再抢一些,说不定能再有个两三万头。”
众统领将领纷纷开口劝阻,无他,因为大周难打,牛羊难得,这么天赐良机,谁都想去分杯羹。
赫连哈赤深吸一口气,一拍虎皮扶手道:
“贺兰乌虎!”
“属下在!”
“领五万人快马加鞭赶在高加索人前头拿下匪寇夺回咱们匈奴子民的牛羊,若是高加索人死性不改,同你们抢夺,尽可倒戈全杀。”
“但你要做好准备!”
“做好被李青天埋伏,一去不返的准备!”
“属下清楚!”
“去吧。”
“是!”
贺兰乌虎扭头撩开帅帐门帘,匆匆佩戴好头盔上马奔向军营。
人走后,帅帐之中陷入一片沉默,底下人都是晓得,这一次决策是单于少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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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冲动不光是那批牛羊,更多可能是高加索人想吃独食的丑恶嘴脸,不然也不会说必要之时倒戈全杀的话语。
本来是想借大周的刀宰杀高加索人,现今这情况则是会冒一些险。
帅帐之中所有匈奴高层缄口不言,静候佳音或是厄难。
这是一次豪赌。
……
凉州城城墙之上,追龙五将之一,漠白象同李卯对坐方桌,澹台琼一身戎装,飒爽英武,靠近李卯一侧坐着,给两人斟酒。
漠白象一面瘫,但被世子妃亲自倒酒还是肉眼可见的惶恐慌张。
李卯实在被媳妇儿给足了面子。
李卯端起来轻抿一口,说道:
“白象将军此役可有把握?”
漠白象颔首道:
“自然有,前线已经有了消息,白皮鬼已经入套,往埋伏圈里扎,所设匪寇营寨在一处险关之中,可投石设重弩,身后匈奴也已经派出万余人的部队向前试探,就算匈奴大部队不会中套,就这几万人也足够他们肉疼。”
李卯端起酒杯,笑道:
“白象将军,想不想弄一出大的。”
漠白象一愣,问道:
“大的?敢问殿下意思?”
“放他们进寨,将里头人马撤掉,待他们在寨子边缘扎营分摊牛羊,铁骑从羊商道侧翼绕过去,夜袭匈奴大军。”
“擒贼先擒王。”
“这....”
漠白象一愣,被这胆子大的出奇的计谋给吓到,觉得李卯初生牛犊不怕虎,耐着性子劝阻道:
“匈奴就算没了这数万人马,但少说还有十来万,直接奇袭会不会太过莽撞?万一被腹背袭击又当如何?太过冒险,毕竟咱们在城池之中处于优势,还望殿下三思,实在过于冒险,殿下这牛羊勾诱的计策已是上策,没必要再冒进。”
“杀了几万白皮鬼,对咱们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
李卯轻声解释道:
“连你堂堂追龙五将都觉得太冒险不敢,我也不敢,他也不敢,我娘子也不敢,所有人都不敢。”
“那你觉得赫连哈赤觉得咱们西北铁骑敢不敢?”
“这...”漠白象倏然眼神一凝,闭上了嘴。
“当赫连哈赤还在猜咱们是否是设伏坑杀他们匈奴大军之时,咱们已经绕过了羊商道,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