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翻飞间,每一针都带着母亲的牵挂;
柳相则将自己毕生研究的灵脉图谱交给林光,一页页翻着,细致讲解着灵脉节点的防御弱点,叮嘱他如何借助灵脉之力对抗邪祟。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府的马车便已备好。
林光亲自将父母送到都城门口,晨雾缭绕中,柳夫人拉着林光的手,一遍遍地整理他的衣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光儿,天冷了记得添衣,别总想着对抗邪祟,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娘会在老家给你寄棉衣,收到了一定要穿。”
“娘,我知道了。”
林光的声音哽咽,他抬手擦了擦母亲眼角的泪水:
“您和爹路上要慢些,到了老家记得给我传讯,让我知道你们平安。”
柳相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光的肩膀,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郑重,他握住林光的手腕,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光儿,为父有三句忠告,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林光望着父亲,用力点头:
“爹,您说,我都听。”
“第一,” 柳相的目光扫过都城方向,语气凝重:
“对女皇,既要尽忠,也要存戒心。”
“她依赖你的力量,却也永远将皇权放在首位,不可因今日的妥协,便放松对朝堂纷争的警惕。”
林光心中一凛,将这句话深深记在心里。
“第二,” 柳相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青铜符,上面刻着复杂的灵脉纹路:
“这是‘柳家护心符’,能在危急时刻抵挡邪能攻击。”
“你追查邪祟时,务必随身携带,记住,活着,才能守护大周,才能有与我们重逢的一天。”
林光接过护心符,紧紧握在手中,符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心中充满温暖。
“第三,” 柳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满是牵挂:
“莫要因抗邪大业,便忘了自己的身世。”
“荣州的王伯父对你有养育之恩,江南的我们是你的骨肉至亲,无论何时,都要守住本心,莫要被仇恨或权力蒙蔽双眼。”
“爹,我记住了!”
林光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父亲,:
“您放心,我一定会清除邪祟,守护好大周,也一定会去找你们团聚!”
柳相拍了拍林光的后背,眼中也泛起泪光,却很快便擦干:
“好,为父等你。走吧,再不走,天就亮透了。”
柳夫人最后看了林光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驶动,柳相掀开车帘,朝着林光挥手,直到马车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林光仍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护心符,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开。
回到奇门分部时,卿凤已在门口等候。
她看着林光眼中的不舍,轻声安慰道:
“柳相一家迁回江南,也是为了你好。”
“如今许敬宗的同党还未完全清除,他们离开都城,反而能让你更专心地追查邪祟的线索。”
林光点头,将护心符贴身收好,眼中的不舍渐渐化为坚定:
“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许敬宗背后的邪祟势力,找到那缕逃跑的邪能,还有尚未露面的邪祟主上。”
“只有彻底清除这些威胁,大周才能真正安宁,我与父母也才能真正团聚。”
卿凤取出一份卷宗,递给林光:
“这是许敬宗的审讯记录,他招认曾与一名‘黑袍人’会面,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