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可保不住他们了。
“你们看……船家这就是不懂变通,生没必要的气!”
白衣书生在甲板上,对着几个大孩子侃侃而谈,
在书生看来,不管是那个梁船家,还是这个粗汉,
他们的大船能跑幽州路,都是有背景的。
这一趟运输所挣取的财物,远比常人高出太多。
何必为了些许小事而置气,不值得,不值当啊!
“姓王的,把船费结一下。”
不知何时,就在书生高谈阔论之际,
面目虬髯的大汉,竟然出现在了甲板上。
“所以我说……你就不懂变通了吧!”甲板上,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白衣书生镇定自若,气势猖狂的训斥船家,
“我,王勃!一看就是才高八斗,今科必中之人。”
“小小船资,换今后状元郎的人情,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知道,麻烦把船费结一下。”虬髯大汉不为所动。
“我……你,你是一点悟性都没有!迂腐,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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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这就是骑牛而出,雪林横扫天下,洛阳大才周云的赵国吗?
太恢弘了!
帝都幽州,东市水门前方,
一个小小书生,道出了心中的豪迈。
元始四年,科举考试。
王勃之才,志在必得。
只是目前……稍稍,稍稍窘迫了点。
船家的钱结了,是一户从洛阳来的农家结的。
老夫老妻,实实在在的人,
这一路,王勃本就多有麻烦他们,自是没脸找他们要钱。
所以闲暇之余,王勃便尽心尽力,教导他们家的两个孩子。
别说,这两个大孩子都挺有悟性,
尤其是这个十三四岁,叫小叶子的女孩,
举一反三,一点就通,有时候还能把他都问到了。
这水平?
就比王勃小时候,差那么一点点了。
“有时候我是真的不能理解,梁国衙门里坐着的,到底是什么品种?”
“我说要想税收高,就要治理好市坊,那样钱就自然多了嘛?”
“我说要规矩,规矩!鱼塘里,想要鱼多,那得水好才有鱼。加鱼进去就死,有什么用呢?”
幽州大河,东门码头。
大船甲板上,白衣书生王勃,迎着朝阳,
对身后一群大孩子侃侃而谈,
“我问上官,市场要不要搞好?他摇头。”
“我问他,赋税想不想多?这……这特么那孙子又点头。老子痛不欲生,这特么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是什么样的,懂不懂?”
王勃说的慷慨激昂,他带着自信的笑容,看向下方一群木讷的学生,
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十几天,
但这条船上,他已经有不少小崇拜者了。
此刻,王勃的问题,让他们集体木讷的摇摇头,齐声说道,
“不懂……”
“呐!对牛弹琴呢,就是现在这样的。”王勃瞧了瞧这群榆木脑袋,对着大伙挥手道,
“散了,散了。今日到幽州,我们缘分已尽。今后再想见我,来状元府吧。”
大船劈波斩浪,缓缓向前,
进入码头后,有大量纤夫拉船。
听船家说,前段时间,这些纤夫还要他们给钱,
最近这两个月,连纤夫的钱,他们不用付了。
好像是赵国户部承担,帮扶河北的船舶运输业。
大船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