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便得不偿失。倘若不打,那便等同于将虎威拱手送人,还特么是送给日娘批的元狗……”
“所以得尽量拖延,直至靖北王北伐有一定斩获,慕容烈不得不分兵回朝。”李正我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深思熟虑。“只有进一步缩小兵力差距,武成乾才不敢反水。
此诚不在我等,全权仰仗武州之战…….”
“拖得了一时,却难长久……”徐平起身,取出腰间兵符来回擦拭。“咱们的意图,武成乾不可能猜不到,只不过明牌打,这一手他不接也得接。至于开关之期…….”
“开关还得把控时机与制衡。”李正我指着舆图继续详解。“具体何时,自然能拖则拖。可与之商议,入城后,元军负责攻打顾应痕的监军大营,军需处与府库,咱们的精锐则控制城门、粮仓,形成元军取财,我军取地之制衡。”
见徐平依旧还在沉思,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守军,自然是要尽量调出关去。吴青峰被困,有我军北上,关内守军便可大规模集结出城。
倘若他去,那便成空关。倘若他不去,顾贼便会做实暗通元狗之心,即便没能顺利除掉吴青峰,他也势必会弃寨拔营。”
“主公啊……风险与收益并存。”见徐平依旧在思考,李正我继续说道,“待城门打开,我军主力内外夹击,虎威必破。”
“破关之后……”
徐平话未说完,李正我便已起身。“破关之后,便是最关键的第三策。”说罢,他将代表上凼处的朱笔移至虎威关东侧。“主公需分三步行事:第一步,稳军心。
一旦开关,虎威必乱。第一时间斩杀顾应痕的监军与亲信,并张贴告示“只诛首恶,不伤降兵“,对吴青峰麾下将士许以“既往不咎,照常发饷”。
第二步,防元狗反水。”说话间,李正我眼神一变。“我等需在破关前将城门、军库、粮仓尽数摸透,并分兵前往西侧三城驻守。可在三城与虎威间设下关卡,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第三步,自然是固防线。
虎威关破后,顾应痕必会派兵反扑,我等可收拢吴青峰麾下的残兵,再让薛毅驻守东侧望峰楼、薛刚驻守西侧断云谷,继而形成关城为主,两翼为辅之固。
顾应痕既要应对元狗,还得回师讨伐,他断无此能……..”
听闻此言,徐平指尖划过舆图上既定的三城之地。“我不担心顾贼反扑,唯恐武成乾那厮趁机反水…….”
“凡成大事,不可能瞻前顾后。天下无完美之策,只可顺势而为啊主公!”
“三策可行,那便按军师所言行事!”沉默良久,徐平将三支朱笔归拢一处。“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武州之战如何,既来之,那成败便在此一举!!!”
“呵呵呵呵!”李正我微微点头,而后抚掌笑道:“主公好魄力!既取利,又固内,帅者不惧智浅,唯惧寡决!主公远胜在下!!!”
“这你就别吹我了!”徐平撇了撇嘴,而后再度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那漫天飞雪,许久之后他才沉声言道:“在乱世之中,仁信不可全抛,却更不可拘泥。顾应痕既视百姓为草芥,咱们便要以民为盾;武成乾、慕容烈皆为利来,咱们便要以利为饵。
待拿下虎威,掌控庐州,再徐图奉天,方能成就大业。”
“…….”听闻此言,李正我拱手作揖。“主公所言极是。我等如今只需按计行事,虎威关指日可破,庐州之地也唾手可得………”
回到厢房,徐平推门而入时,暖意裹挟着脂粉香扑面而来,与窗外的风雪寒天判若两个世界。
屋内炭火正旺,映得四壁暖阁山水画愈发温润,那张铺着雪白狐裘的拔步床前,立着三位身姿各异的美人,皆是二八年华,眉眼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