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一圈,躲了长枪、马蹄,才重新站起身来。
黎安一拽缰绳,回身走马,将落马的人圈在自己的行动圈内,一对重锤荡开所有欺近的兵刃。
双腿夹着马腹,黎安腾不出手,只能朝站在地上的人喊了声,“上来!”
严季初抓着马鞍上马,摘了马身上挂着的弩,配合着黎安的行动,射杀周遭敌人。
“往西南突围!”
严季初一边注意着周围的人,一边朝黎安喊。
他已经顾不上管黎安怎么又跑回来了,也顾不上问贰城怎么在没收到求援时就来增援。这时候混战已起,只得一鼓作气。
按计划,沙城对辽沙大营的反攻,应该已经开始了。
……
岐阳盆地,辽沙诸国大营内,乌兹拉图鲁派了骑兵去追击袭击者,转头找了赫姆问责。
埃克达在其中打着哈哈,为赫姆开脱,寻了个由头,让赫姆领兵攻打沙城以将功赎罪。
乌兹拉图鲁才暂时将这事放过,给了赫姆三万人马,要他十天内拿下沙城。
赫姆骂骂咧咧地去点兵,但他们人还没齐,先听得哨兵敲响了战鼓,“敌袭!”
“哈,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先来送死了!”
赫姆翻身上马,领军冲出峡口应战。
大漠上杀声震天。
乌兹拉图鲁沉眼看着山下战局,抬眼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楼,无视埃克达增援赫姆的请求,招了自己亲信,“整军五万,攻打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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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一直闭城不出,此时突然出城迎战,必有反常。
如果不是援兵到了,那就是城中粮草已不够继续固守,所以出城一搏。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沙城此时必定不如之前防守严密。
正是一举破城的好时候!
乌兹拉图鲁看了眼戈壁上与沙城兵杀作一团的赫姆等人,侧眸看向身旁的埃克达,“你说,乌姆尔要是知道,你挑唆他哥哥去找死,会怎么处置你?”
眼底惊诧一闪而过,埃克达面上却仍镇定如初,“元帅这话可真是冤枉人,末将不过是向元帅建议,与其按军纪斩杀赫姆,不如让其将功赎罪。末将这是在救赫姆,怎是挑唆?”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乌姆尔将军虽对赫姆看重,那也是因为看重赫姆的实力。末将在军中颇久,不曾听闻乌姆尔将军有个哥哥。”
“哦?你不知道吗?”
乌兹拉图鲁的表情有些玩味,“也是,乌姆尔怎么会让人知道,自己不是白沙可汗的亲儿子?”
埃克达猛地抬眼看向乌兹拉图鲁。
乌兹拉图鲁看着他,笑得嘲讽,“亏你跟着乌姆尔二十年,忠心耿耿,他却什么都不告诉你,甚至让你来看顾一个蠢货。你就没怀疑过吗?为什么乌姆尔要对一个被吞并的小部落首领的儿子格外照顾?”
“按照你们白沙国的传统,这种被吞并的小部落,哪有不将部落首领及其子女、亲信斩草除根的?”
乌兹拉图鲁看着埃克达,“因为那是乌姆尔母妃出生的部落?呵,你猜白沙可汗,为什么要对一个亲属部落动手?”
看着乌兹拉图鲁意味深长的眼,埃克达忽感后背生寒,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你是谁?”
这种内幕,他一个跟着乌姆尔二十年的亲信都不知道,乌兹拉图鲁一个新兴小部落的首领,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如果是编造的,那这未免太大胆。
那可是白沙可汗的长子!
“我是谁?”
乌兹拉图鲁笑了一下,“这还不清楚吗?说起来,乌姆尔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埃克达立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