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嘲,“白沙国王储的请求,作为邻国,怎么能不好好考虑一二?”
乌兹拉图鲁愣了一下,讽笑,“说得道貌岸然,还不是一样,觊觎他国的豺狼。”
黎安回以嘲讽,“说得谁想要你那鸟不拉屎的弹丸之地似的,本王可没说,要出兵帮你拿下白沙可汗之位。”
乌兹拉图鲁皱眉,“你什么意思?”
“本王对你的提议没兴趣,也不打算出兵白沙国。”
黎安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扳指,“但你们欠我大晟的,一样都不能少。”
乌兹拉图鲁凝眉想了一会儿,嗤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帮我除掉乌姆尔,就想在我夺得可汗之位后,向你俯首称臣?”
“话怎么能那么说呢?”
黎安抬眼看向乌兹拉图鲁,勾了唇角,“你现在除了向本王称臣,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盯着那双带着讥嘲的眼看了许久,乌兹拉图鲁冷哼一声,终究退步,起身朝黎安行了臣下之礼,“臣,乌兹拉图鲁,听凭殿下调遣。”
黎安提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不必多礼。”
乌兹拉图鲁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桌前的人,眸色晦暗莫名,“殿下打算如何做?”
“你的家事,本王不干涉。”
黎安淡然说着,“但你既然是本王的臣下,总还是得有些排面。”
说着,黎安转头看向严季初,“你说,我们这次吃这么大的亏,是不是该给辽金国一些教训。”
严季初神色复杂地看着黎安,“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边疆前线的事,你全权负责,本王只是个督军。”
谈判都谈完了,黎安想起自己只是个督军了。
严季初看着面前这个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的人,沉默片刻,“要想让西疆边防和平安定,确实有必要敲打辽金一二。”
见严季初点了头,黎安又转向乌兹拉图鲁,“白沙王子,应该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乌兹拉图鲁并没有给什么保证,“殿下,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懂。”
黎安笑了一声,“你当初也是这么忽悠辽金可汗的?”
乌兹拉图鲁也笑,“他可比您好忽悠多了。”
“是吗?”
黎安状似不经意地反问,“他那么好忽悠,你怎么没能多薅点好处?竟还落到了,要来跟本王谈判的地步。”
“殿下技高一筹,臣下输得服气,但目的没能达成,总要想办法,另寻出路。”
乌兹拉图鲁对于自己的临时倒戈,坦诚得没有一点负担。
若非辽沙诸国大势已去,他灰溜溜地回去,达不成他的目的,他也不会来跟黎安谈这个条件。
所谓的投降称臣,不过是换一个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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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所说的一切,或许是真的,但装的成分占多数。
不过是利弊权衡后的演技,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
可惜黎安不吃他那套,也不贪白沙那一亩三分地。
收没什么产出的白沙为属国,吃亏的绝对是为了展示宗主国的大度而向属国赠送物产的大晟。
但能借道白沙,对挑起一切事端的辽金给予警告,再借白沙和辽金的对立纷争,缓解大晟西疆边防的压力,也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交易。
真要是将白沙国收入囊中,成了治下的一个城邦,反而需要费更多心思去治理,开支和麻烦事都比让它自治更多。
一不小心激化矛盾,说不定就又闹起来了。
倒不如看鹬蚌相争,至少在这次乌兹拉图鲁跟大晟合作对辽金造成打击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