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房门便被轻轻地敲响了。得到应允后,徐嬷嬷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小跑着进了房间。
然而,徐嬷嬷的脚步刚刚迈进屋内没几步,她便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突然双膝跪地,“扑通”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姐啊!”,徐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听说您被华蓉县主那个小贱人给欺辱了,如意没能在您身边伺候着,要是如意在的话,一定不会让那小贱人如此嚣张,如意肯定会替您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甚至直接把她给打死!”
云充媛却对徐嬷嬷的哭诉无动于衷,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去把她打死吧,也好替我出这口恶气。”
徐嬷嬷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僵住了。原本还在不断抽泣的她,此刻连哭腔都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满脸的惊愕和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徐嬷嬷才回过神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她现在可是在皇上的身边啊……”
徐嬷嬷的话音未落,云充媛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如同扔出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朝着徐嬷嬷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茶杯在离徐嬷嬷的脑袋仅有几寸的地方应声而碎,溅起的碎片如雨点般四散开来。其中有一片碎片恰好划过了徐嬷嬷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徐嬷嬷却连躲都不敢躲一下,甚至连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都不敢,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直到这时,云充媛那冷冰冰的声音才再次传来:“知道她在皇上身边,你还用这种话来糊弄我?”
“但是这样说小姐心情会好些。”,徐嬷嬷战战兢兢地说道,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云充媛的反应有所忌惮。
云充媛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只见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她怒目圆睁,呵斥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好些?你这老东西,莫不是在敷衍我!”
徐嬷嬷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她连忙爬到云充媛的脚下,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哆哆嗦嗦地低着头,不敢看云充媛一眼,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
云充媛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觉得徐嬷嬷是在故意惹她生气,于是她顺手拿起桌边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朝着徐嬷嬷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徐嬷嬷早有心理准备,她在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巧妙地把头靠近了云充媛的腿边。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护自己的头脸不被马鞭抽到,二来也能让云充媛难以站起身来,抽打时的力道自然也会小很多。这都是她多年来伺候云充媛总结出来的经验。
然而,尽管如此,马鞭抽在身上还是疼痛难忍,但徐嬷嬷却不敢叫出声来。她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哼哼声,就好像这鞭子抽在身上有多痛似的,可她却不能叫,只能咬着牙硬挺着。
云充媛是个脾气有些暴躁的人,她特别喜欢打人,尤其是那些犯错的下人。然而,她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不喜欢听到被打的人喊叫。在她看来,人越是疼痛就会叫得越大声,但只要叫出来,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她正在惩罚下人,这会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所以,云充媛最喜欢的就是被打的人发出闷哼声,这样既可以让她感受到施虐的快感,又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而徐嬷嬷在这一点上可谓是把控得十分到位。每次被云充媛鞭打时,她都会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手臂,拼命忍住不叫出声来。即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在脸上挤出一些汗珠,以显示自己的痛苦。
实际上,云充媛的鞭打看起来虽然很恐怖,但其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