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再说什么用绣花鞋拍桌子的气话了,那般行径,实在有失淑女风范,有损形象啊。” 他的话语看似将双方都数落了一通,还提及即便有所成就也是大家共同的,有了过错大家也要共同承担,然而妘姝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知道他乃是官场老狐狸,能够在两朝屹立不倒,其眼光之敏锐,绝对是超乎常人的。 虽然目前看起来他们那边略胜一筹,犹如掌握着尚方宝剑,证据确凿,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妘姝不是已经发现了之前未曾找到的漏洞吗?说不定她还会找到更多的证据呢。 如今他如此轻而易举地一句话,就为整个事件盖棺定论,不管最终哪边胜出,成绩都是大家的。这看上去是给了妘姝在失败后的一条退路,实则也是给了他们自己一条退路,以防万一妘姝胜出,他们也能有个托词。 妘姝心中暗骂“老狐狸”,然而她却不能轻易翻脸,毕竟当下双方确实是在合作,一旦撕破脸皮,对自己的损失将会更大一些。 在刘阁老的劝解下,再加上双方都没有真正决裂的念头,这次小小的冲突犹如冰雪消融般,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县主是否还有其他发现或者问题?若是没有,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大家皆是事务繁忙之人。”,辜红尘说道。 妘姝自然还有事情,她将需要御林军巡逻记录、御医出诊记录以及内卫记录等要求一并提出。 “御林军巡逻记录和御医出诊记录并无大碍,但是内卫记录着实棘手,他们的东西牵涉诸多宫廷隐秘,若是你真想了解,那么可以提出想要查询的内容,我们会请他们帮忙查询,而后给你一个结果。”,刘阁老说道。 至此,妘姝也没有其他更多的问题,只是要求尽快将资料送来。 “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刘阁老说着便站起身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妘姝突然高呼一声。 “还有何事?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高方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妘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家稍安勿躁,稍等片刻。”,说着她转身移步到书桌旁,提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她运笔如飞,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轻轻置于众人面前,语调从容:劳烦各位过目,若内容无误,还请签名确认。 刘阁老抬手接过纸张,目光扫过纸面,只见顶端赫然写着会议纪要四字。他顺着文字逐行下方依次罗列着会议时间、地点、与会人员名单,还有条理清晰的会议内容摘要与决议事项,末端留出整齐的签名栏。 他逐字逐句细细推敲,发现记录内容与今日会议全程严丝合缝——妘姝提出的两个关键问题及相应答复,乃至她当场陈述的各项要求,均被精准还原。 阅毕,刘阁老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投向妘姝,试图从对方神情中探寻此举背后的深意,却只见到她神色自若,仿佛这般细致的记录工作不过是家常便饭。他哪里知晓,在凡尘俗世的历练中,妘姝早已将会议纪要视作不可或缺的流程,这般严谨的作风于她而言,早已成了本能般的存在。 既无疏漏,他便签下名字,将纸张递给辜红尘。 辜红尘扫过内容,面色骤沉,却见刘阁老已从容落笔,只得强压怒意,潦草签了名。有两人带头,姜何与高方成亦随之署名。 散会后众人陆续离去,刘阁老行至门槛忽顿住脚步,转身回望妘姝。 但见她身姿袅袅,裹胸长裙似初春新柳裁就的淡绿云纱,柔腰间泛着粼粼柔光。胸前丝带挽成蝶栖牡丹的结饰,缀着十二颗南海珠母磨就的玲珑扣,每一步摇曳都绽出虹彩。外披百染方得的粉蓝软烟罗广袖,金线牡丹竟用雀羽捻丝,花蕊处的西域碎宝石粉随抬手理鬓间,洒落星河般璀璨光尘。 腰间鎏金蹀躞带悬着鎏银熏球与羊脂玉禁步,行动时清响如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