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房间素雅的壁纸上,眼神却没有焦点。
她了然了。
了然于志生内心的挣扎和撕扯。他放不下过去的情分,割舍不了对亮亮的疼爱,这是他作为一个人,一个父亲,尚且留存的血性与温情。她甚至能想象到,此刻在另一个房间里,志生可能正承受着简鑫蕊怎样的诘问,或者,陷入怎样的自我矛盾之中。
但,也正因如此,她更加了然于一个残酷的现实:无论他内心有多少不舍和愧疚,当需要做出选择的瞬间,他终究是站在了简鑫蕊那一边。 无论是被拉住后的停顿,还是最终没有挣脱的手,都说明了一切。
感情的天平早已倾斜。残留的温情,或许能让他投来歉疚的一瞥,却不足以让他有力量挣脱现在的生活轨道,更不足以支撑起她和亮亮想要的、完整而安稳的未来。
那瞬间想冲过来的本能是真实的,但被拉住后停留在原地的选择,更是真实的。
“妈妈,爸爸还会来看我吗?”亮亮在她怀里闷闷地问。
前门村的留守妇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