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扭曲起来。
“三弟,你这是在说笑吧?”秦君宇强忍着喉咙里的腥甜,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让人听起来格外难受。他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个笑容,然而那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太子皇兄能够康复,这可是我们国家的大幸事啊!本王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心思呢?倒是三弟你,对本王的关心未免也太多余了些吧。”秦君宇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些许的调侃,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和苦涩。
“哦?是吗?”秦君熠挑眉,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却足够让周围几位大臣听清,“可前些日子太子皇兄遇刺,二皇兄可是连探望都未曾去过呢。如今皇兄康复,二皇兄若是真高兴,不如今晚摆宴庆贺一番?也好让臣弟们看看,二皇兄到底有多‘高兴’。”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秦君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在明黄的朝服上,像极了那天夜里太子遇刺时溅在宫墙上的血。他死死盯着秦君熠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恨不得将那层皮生生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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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的提议甚好,”秦君宇缓缓松开手,将掌心的血在朝服上蹭了蹭,语气平静得可怕,“只是本王近日身子不适,怕是无福消受。倒是三弟,日日在父皇跟前尽孝,想必比本王更该为太子皇兄庆贺才是。”
秦君熠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若无其事地说道:“皇兄所言极是。只是臣弟生性愚笨,远不如二皇兄您这般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自然也就无法像您那样结交到如此‘得力’的朋友啦。”他特意在“得力”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同时用一种充满嘲讽意味的目光盯着秦君宇,仿佛在说:“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秦君宇自然也听出了秦君熠话里的弦外之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瞪着秦君熠冷冷地说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最好给本王闭上嘴巴,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之际,太子那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时辰已经不早了,父皇还在等着我们商议西北战事呢。”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秦君宇和秦君熠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同时躬身向太子行礼。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御座。太子的背影挺直如松,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让秦君宇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马车的车轮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滚滚而过,发出一阵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一首永不停歇的悲歌。秦君宇紧闭双眼,斜靠在车壁上,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摇晃着。
尽管他紧闭着双眼,但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直跳,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他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此刻,京城中的那些勋贵大臣们正在如何议论他——堂堂的禹王,上朝时竟然被一个纨绔的秦王秦群熠冷嘲热讽,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加快速度!”突然,秦君宇猛地睁开双眼,对着车夫低吼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急迫。
车夫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狠狠地甩出一鞭子。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向着羽王府的方向狂奔。
昭华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