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纷纷起身，脸上挂着讪笑，连连拱手。
“……” 李昊已经到了嘴边的、酝酿了半天的、自以为帅裂苍穹的台词，就这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准备好的冰冷眼神、讥诮嘴角、以及后续一连串的“打脸连招”，全都失去了目标。就像鼓足了力气一拳打出，却打在了空处，差点闪了腰。
他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几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点头哈腰的家伙，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嗯。”
得到他这个“嗯”，那几个锦袍青年如蒙大赦，又飞快地作了个揖，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匆匆下楼去了，连桌上的酒菜都顾不上收拾，那速度，生怕李昊反悔似的。
李昊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人消失的楼梯口，还有点没回过神。这就……完了？我剧本才刚翻开第一页啊！ 他感觉胸口已经憋闷了两口老血了。
“多……多谢郎君仗义执言，解我一家危难！” 一个带着哽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昊回过神，转头看去，是那对中年夫妇拉着女儿走了过来。
那少女跟在父母身后，飞快地抬眼看了李昊一下，脸上飞起两团红云，旋即又深深低下头去，屈膝福了一福，声音细若蚊蚋：“谢……谢过郎君。” 姿态羞涩，我见犹怜。
李昊摆了摆手：“举手之劳，没必要。我也没做啥。” 他心思还有点飘忽在那戛然而止的“打脸剧本”上，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三个小小的、穿着鲜亮襦裙的身影，像三只灵活的小兔子，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嗖”地溜了过去，直奔他身后刚刚锦袍青年坐的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