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尽管头脑发胀,易溪河依旧咬牙切齿的骂着,周身黑气弥漫,直到头发和眼白都转换成了黑色,他不顾自身的疼痛,打出一道道粗壮的、被浓郁的死气包裹的能量体袭向鬼将。
鬼将眼瞳微缩,反而还站在原地收起了手,闲庭信步的模样一点都不着急,眼看能量体就要打到自己了,鬼将面前及时的弹出一道巨大的裂缝,将能量体尽数吞噬。
“完了,”看到这裂缝,冰河一下子疲软了,他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看着易溪河,谁能打出这裂缝,大家再清楚不过了。
“易水寒,你疯了吗!”来人果然是魂将,只见他皱着眉头快步走到了鬼将身边,有些生气的看着易溪河。
“本将重复过好多次,鬼将也是你的将领,还容不得你这个手下以下犯上!”
“我以下犯上?魂将倒是真不管我们的死活了,鬼将朝我要人,我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不要伤到溪语冰河。”
“可现在呢?”易溪河指着溪语的方向,又指了那些怀孕的魔兽,“好端端的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就是您答应我的事?”
“难道他们没活着吗?难道他们缺胳膊断腿了?”鬼将贱兮兮的耸着肩膀,“我这也是为了族人好,全族就溪语一个块头大能制服了他们的,这么好的血脉可不能浪费了。”
“畜生!”易溪河怒吼一声,他手掌撑地刚想爬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却毫不留情的压在他后背上,直接把他摁趴在地。
“易水寒,你若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属于五段祖帝的威压在魂将身上散开,他不耐烦的看着易溪河,冷漠的眼神让易溪河心脏沉了。
“魂将,为什么啊?”他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魂将,“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你在外面玩的太久被这里的人影响了,变的是你,”魂将淡淡的瞥了眼易溪河,“本将,一直没变过。”
“那您能放了溪语吗,他一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冰冷的话语字字诛心,易溪河也放弃了挣扎,有气无力的哀求着。
可魂将指只是深深的眨着眼睛,也有些无奈的道:“这件事归鬼将管,我也帮不了你。”
魂将刚说完,还不等易溪河心碎呢,走廊尽头就传来女子尖锐的鸣叫,没多久便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
“终于生了,”鬼将大喜,他兴奋的快步走了过去,一直来到溪语的牢房前,魂将看了眼生无可恋的易溪河,犹豫一番还是撤掉了威压,将祖气托在他身下将他扶了起来。
“易队,我扶您起来,”冰河贴心的扶着易溪河的胳膊,可易溪河却挣扎着推开,一瘸一拐的快步跟上了鬼将。
等他到了溪语的牢房前,那个瘦弱的汉子也跪在牢房前,抓着栏杆跪在那里,一脸的焦急,走廊的另一端,也有一个面色冷漠的女子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小婴儿走了过来。
“回鬼将,这次的孩子还是没有成功,母体也死了,”一边说,那女子一边把孩子给大家展示,看的易溪河再度受到了冲击。
这哪能说是个孩子呀,脑袋形状根本就是动物的轮廓,千疮百孔的人形皮囊里面流淌着夹杂着皮毛的烂泥,因为没有眼皮,孩子的眼珠瞪得很大,似乎随时都能掉出眼眶。
“鬼将大人,不要,求您了,不要,孩子我养着,我发誓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见状,溪语一下子急了,快两米的大老爷们儿跪在地上,眼眶通红。
“又失败了,”鬼将根本就没理,他烦躁的翻了个白眼,像抓垃圾一样毫无人性的提溜起小娃娃,另一只手成刀状,浓郁的黑色气体悬浮在手掌,在溪语越发尖锐的恳求中,眼睛都没眨的划向了小婴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