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那份重量消失了。

消失的那么快，那么彻底。

一时之间，芽衣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姿势恢复如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慢慢挪动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试图抓取到什么。

但就连一掌冷雾，都未能触及。

芽衣捡起了帕朵的唯一一件遗物，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金币，抽泣声在剧场响起，芽衣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如果此刻，她有同伴在场，或许会轻拍她的后背，但不会说任何话。

能消除这种经历的……仅有时间，言语无益。

——可偏偏在此时此刻，她最为缺少的，正是时间。

“所以……是你？”

芽衣强忍着自己的愤怒才没有直接将刀放在对方的脖子上。

“嗯，是我。”

“你都看见那些记忆了，我还有什么办法狡辩呢，对吧？”

那位维尔薇的声音听起来对帕朵的死极为无所谓，就像是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一样。

“……为什么是帕朵？”芽衣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和哀伤。

“哦，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可以把它当作……一场意外？”

在这种语气下，维尔薇听起来似乎极为无辜。

“毕竟我现在的目标只是你嘛。”

星：“……为什么是帕朵？”

三月七：“这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意外吧！”

琪亚娜：“就是，就是，连我都看出来了，那种属于侵蚀的褪色怪物还拦住了芽衣去救帕朵的路。”

银狼：“维尔薇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正常的那几个维尔薇应该不会背叛乐土，所以和侵蚀合作的应该是极恶？”

青雀：“还真让你猜中了，三月，真的有背叛者，维尔薇还真的可以让自己同时背叛和不背叛。”

星：“侵蚀和极恶真该死啊！”

星：“你还我帕朵啊啊啊啊！！”

帕朵菲利丝：“我现在还没死呢，咱未来也一定不死的，对不对？都说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

罐头：“喵~”

“那些记忆……无论内容是什么，当事人要么在以身涉险，感受切实的痛苦。要么……就是正面临着囚禁。”

芽衣直直的盯着身前的某人，似乎想用眼神将她撕碎：“从我开始探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借助这些记忆削减我的力量了，对吧？”

“因为过程非常和缓，如果不是……”

“……”

“……如果不是因为帕朵，我可能永远无法察觉。”

维尔薇赞同道：“是啊……所以说，在演出中发出尖叫声的人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对吧？”

“否则，看着你一步一步死于自己的好奇心，也是挺有趣的啦。”

“对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芽衣沉默，但维尔薇还是小嘴说个不停：“我猜猜，应该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吧？”

“别在意，我早就习惯了。但是你看，为了前往至深之处，你还是得接受我的帮助。”

“现在看来，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对吗？”

维尔薇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笑声无比癫狂：：错啦！

“交换全部……对我来说，那才不是开始……”

“而只是一种……铺垫。”

等到现在，维尔薇不用再隐瞒自己的目的，脸上浮现出了癫狂的笑容：“真正的演出，现在才要揭开序幕。”

“我该怎么向你做自我介绍？”

“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