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你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你做什么。” 颜初瑶叹息,“在今日报后妃有孕之喜,不管是不是我主使的,都已然发生,伤害也已经造成,你说,解释又有何意义?” 慧兰也很苦恼,但这些都是主子的事,她也只能默默在一旁为主子伤神。 “小姐,等会是要直接回栖鸾殿,还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在此等候,”颜初瑶道,“宴会已经散场,始作俑者会过来的。” 慧兰嘴角一抽,始作俑者,说的是陛下吗?不过说得也不错。 “慈宁宫,还是等过几日再去吧,如今去太过可疑,”颜初瑶心烦意乱。 两人沉默片刻,颜初瑶问,“慧兰,今日她丢了颜面,她会有何动作?” “小姐,奴婢不知。” 慧兰想,封贵妃应该会咽不下这口气,按谁都会咽不下。 “陛下能应付得了她吗?”颜初瑶忧心忡忡 ,她不高兴了可折磨人了。 真是不知道楚承时在想什么,居然敢惹封予柔,是嫌位置坐得太稳当了吗? “小姐,这奴婢也不知道,”慧兰叹气。 颜初瑶烦躁至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发泄的痛苦,如今还是不能发泄,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小姐,您要收着点情绪,别被陛下看出异样,”慧兰提醒道。 “嗯,”颜初瑶淡淡的应了声,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还是需要忍。 两人又待了片刻,楚承时终于进了内殿,不过颜初瑶在其脸上未看出又有孩子的喜悦,反而满脸愁绪。 “臣妾给陛下请安,”颜初瑶起身给楚承时行了个礼。 楚承时扯出个笑容,扶住颜初瑶的胳膊,“莫要行礼,你如今有了身孕,要看重些身子。” 颜初瑶露出喜悦的笑容,“陛下,臣妾并无不适,陛下莫要担忧。” “没有就好,”楚承时道。 “是没有,臣妾觉得比去年怀时的身子更为舒坦,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颜初瑶笑道。 楚承时顿住,随后点点头,“那就好。” “陛下,”颜初瑶见楚承时的愁容连笑都不自然,故意问道,“您是为臣妾有孕之事而心烦吗?” “哪里有,”楚承时笑道,“你有了身孕,朕心中很是欢喜,怎么会愁呢?” “陛下骗人,”颜初瑶皱眉,“其实这个孩子怀的时候不对,给陛下添了不少烦恼。” “有孕之喜还要挑时候吗?”楚承时开解,“何时有孕,都是上天的恩赐,瑶瑶别瞎想。” “况且,你如今有孕正好,朕正愁没有法子来立你为后呢,这回看那群老臣还有何理由来反驳朕立后。” “可是,”颜初瑶的眉头还是未舒展,“陛下知晓今日是何日子吗?在贵妃的生辰宴上公布其他贵妃有孕的消息,这是在打英国公的脸,封家能咽下这口气吗?” “此事是朕的疏忽,”楚承时又想起气愤的封予柔,失控的局势,心中愁苦不已,看向一旁的李善才。 “是李善才头脑简单,光顾着给朕报喜,不想着后果,给朕寻了这么个麻烦,不过你别忧思封家会寻你过错,朕会处理。” “陛下和娘娘恕罪,是奴才的错,奴才自愿受罚,”李善才连忙跪下,将罪责揽过。 颜初瑶在心中默默叹息,“陛下,臣妾不是害怕她将事算到我头上,寻我麻烦,臣妾是担忧陛下,因臣妾而惹怒了英国公,对陛下不利,对北狄战局不利。” “不会的,英国公一心为民,一片赤忱热血,不会不顾大局在此刻有所行动的,”楚承时还是相信英国公的。 况且,此事在他未立后之时,消息是传不到雄州的,英国公不会知道。 “陛下,日后呢?等北狄事了之际,又该如何?”颜初瑶担忧问道。 “朕会处理好,你莫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