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现的、是有规则的。它不像你们的灵能那样直接从亚空间里往外掏,那种感觉……太不可控了。”
“魔法……”阿里曼眯起眼睛,看着那团光球,“本质上不也是对以太的操纵吗?”
“不,不一样。”瓦瑞斯摇了摇头,“魔法是一门新兴的部分被量化的科学。而灵能……是意志强行扭曲现实。阿泽克兄弟,我给你一个忠告,这也是原体给我们的忠告:不要太依赖源自亚空间深处的力量。当你可以用剑解决问题时,就不要用法术;当你可以用魔法解决时,就不要用灵能。”
阿里曼若有所思,但他内心的骄傲让他并没有完全接受这番劝诫。
为了缓和有些凝重的气氛,佛里克斯主动转移了话题。
“之前听你们一直在谈论家乡和原体,”阿斯塔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听起来……令人羡慕。”
“怎么,想家了?”克莱斯特歪着头问。
佛里克斯望着阴沉的天空,雨水冲刷着他灰暗的甲胄:“我出生在泰拉的伊特莫尔山脉脚下。那里只有岩石、风雪和无尽的训练。对于我来说,故乡就是一个训练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低沉:“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父亲。第四军团至今仍是孤儿。我们看着你们与原体团聚,看着安格隆大人改变了第十二军团,看着马格努斯大人拯救了第十五军团……而我们,依然在等待。有人说我们是钢铁,是的,但钢铁也需要在锻炉中被赋予形状。”
阿里曼感受到了一股悲伤的波纹从阿斯塔特身上散发出来。
“他会回来的,基多姆。”阿里曼使用了刚才交换的名字,以示安慰,“就像马格努斯回到了我们身边。”
“说说看,阿泽克,”佛里克斯转头看向他,“当你见到你的父亲时,是什么感觉?”
阿里曼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穿透了雨幕,回到了那个光辉的时刻。
“那是一个奇迹。真的,诸位,那是一个奇迹。”阿里曼轻声说道,“你们可能听说过千子的血肉变异。那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曾濒临灭绝,看着兄弟们变成扭曲的怪物……直到他来了。”
“马格努斯跪在帝皇面前,他不仅仅是接受了军团,他是拯救了我们。他用他的血,他的力量,稳定了我们的基因。那一刻,我们从待宰的野兽变回了高贵的战士。”
继续阅读
阿里曼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敬:“他立下了誓言,对着帝皇,也对着我们:正如我是你的儿子,他们便归我所有。那一刻,我们重生了。”
“很感人的誓言。”瓦瑞斯评价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我们的父亲,他的誓言则完全不同。”
“哦?”阿里曼好奇地转过头,“那位红砂之主说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红砂之主的演说。”瓦瑞斯摇头,“当时我也以为会有一场史诗般的地面会晤,但事实并非如此。”
吞世者智库看向漆黑的雨幕,声音在通讯频道中清晰回荡:
“那时候,原体正忙着和利亚女士在太空中追猎那些奴隶主。他们撞上了帝皇的远征舰队就被接走了。因此没有角斗士看到帝皇,因为那是发生在虚空中的事。”
克莱斯特插嘴道:“我当时还在努凯里亚地面上努力收拾奴隶主丢下的烂摊子呢。啥也不知道!”
瓦瑞斯继续说道:“原体被传送到了旗舰上。那是第一次,战犬见到了基因之父。那时我们依然保留着旧日的习俗。军团长基尔下令,两万名阿斯塔特在甲板上排成方阵,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向原体献上忠诚。”
“很标准的流程。”佛里克斯评价,“我们打算在见到原体时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