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因为平时都是你闺女保护你的——又咋啦?他们上门来骂你啊?”
这男子看到了那遍地死人,也看到了屋内这副惨相,这时候竟然还能说俏皮话,也不知是不是神经粗大。
海德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不,是他们说,温蒂死了……”
“……”老罗扯柳条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地蹲在海德身边,泪眼婆娑的海德也看不清他什么反应,只听见老罗平静说道:“那不可能,你不要啥都信。”
海德还在呜呜哭着:“那她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话都没说完,涕泗横流的脸就挨了老罗一巴掌。
“痴线!魂师哪有那么命薄!担心担心你自个吧!”老罗拍完一巴掌,估计是嫌脏,又往海德身上擦,嘴里还埋怨:“狗屎,怎么这树枝条这么难扯!”
“那是魂技。”海瑟薇忍着静电的麻痹走来,解释了一句。三六九从她腿后跑出,围着老罗跑圈子,显然是看到了能谄媚的主子。
海瑟薇亮出爪子,用爪痕隔空切断了海德身上的柳条。
“您是?”她观察着这忽然窜出来的白发男人:他估计有四五十岁,身型精壮,肤色黢黑,一个典型的农民;除了手上的几瓶酒,他的腋下竟还夹着一只纸包的整鸡,三六九虽围着他打转,三双眼睛盯着的却是这只鸡。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又是?”老罗看她一眼,扶起还在抽泣的海德,问他:“老伙计,你有钱请帮佣,竟然没钱请我去城里吃顿好的?你不仗义。”
海德抹了把哭出来的鼻涕:“这不是我家帮佣……是温蒂的朋友的……”
“‘温蒂的朋友’的帮佣?”老罗乐了,“这丫头竟然会跟带着帮佣的人交朋友?真是有长进了!”又看向海瑟薇,“小姑娘,你的雇主男的女的,姓甚名甚?修为多少啊?”
他说话很不客气,海瑟薇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我想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这位罗……先生。”
她无视老罗,径直对海德说道:“海德先生,出了这么大的事,您的位置想必已经暴露,要想安全,就必须得转移了。”
“转、转移?”海德抓紧了手中的猎枪,“我们去哪啊?”
“去能保障您人身安全的地方。”海瑟薇又环视一圈屋内,略过一些尸体,视线定在了被门板撞晕的慕氏兄弟上。
“房屋就等回来时再打扫吧,”她看向海德,“冒昧问一句,您有能绑住猎物的粗绳吗?”
……
晚些时候沙城
星空渐隐,乌云压城,湿气颇重;城中火把明灭,黑烟弥漫,骚乱不断,活像一口沸腾的大锅,直到天空落下细小雨点,混乱的气焰才像被熄灭了。
李诗棠一行人是在这时回到城里的。她们抢了马匪绑在林子里的马,一路赶回沙城,谁曾想这里却满目狼藉,早就是一副遭到洗劫后的样子了。
不但如此,青龙帮堂口禁闭的大门外,还稀稀拉拉地围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饱含着极大怨气,可一点儿都不友善。
事出蹊跷,两位当家自然不敢再耽搁,他们从侧门溜进了堂口,话还没说一句,又有人迎了上来,正是那个领过李诗棠的阿婷:
“两位当家,出事了!”
“看得出来。”玉天骄望向大堂里歪七竖八的人群,那都是些青龙帮的帮众,应该是被“马匪”打伤了身子,砸破了脑袋,躺在地上瞎叫唤。
“怎么不送去医馆?”庞克问。
“医馆满人了。”阿婷面露难色,“闯进城里的马匪比我们想的多,还有十几位弟兄负伤不轻,都在后院休息。”
玉天骄又问:“马匪都抓到了吗?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