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默把刀递过来：“刀给我。”

尉迟默眼里闪过惊喜：“你会娶我……不不不，不用娶我，给我机会跟在你身边对不对。”

即使这个时候的尉迟默需要安抚，应照离也没有违背内心点头。

他摇头：“对不起尉迟小姐，我修行乃是无断情绝爱无情道，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啊啊啊啊！我说了不要你爱我！你听不懂吗！我只是要看着你就行！看着你啊！”

“可我……”应照离根本不想看到尉迟默，他觉得这是尉迟默就是自己的污点，不杀了她，就是自己的义。

修仙界谁会容忍一个毁掉自己道的罪人？

“不行对不对？”尉迟默泪水掉在孩子脸上，懵懂的婴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抓着尉迟默的头发。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

尉迟默说完，突然抬手要扎向孩子，“对不起！”

“住手！”

应照离手比脑子快，灵剑已经出鞘刺向尉迟默的心脏。

尉迟默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她望向应照离突然变得更疯狂起来。

应照离本想护住她的心脉，尉迟默却猛把佩剑刺破自己的心脉：“活着……看不到你，死了……就能了吧？”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应照离看着自己挥出佩剑的手，再看因为惊吓而吓哭的孩子，他愣愣坐在原地，突然内心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紧接着大殿响起天雷。

“谁要进阶？”

朝华门弟子望着雷劫云不明所以。

“看方向像是泰华圣尊的宫殿。”

“可是泰华圣尊还在议事堂呢。”

“难不成是应师兄！”

弟子反应过来后立即通知泰华，应照离那个状态还进阶岂不是要入魔？

等到泰华赶到，看到的就是地上嗷嗷哭的孩子，和失去生命气息的尉迟默，以及在接受雷劫，并且有心魔缠绕的应照离。

他才离开短短几分钟，就变天了。

尉迟恭看到死去的尉迟默勃然大怒，指着朝华门的人要一个说法。

泰华示意他安静。

面对修仙界武力值最高的人他不得不遵从。

半空上的应照离结结实实受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等到结束他没有金光普照也没有灵露降临，而是浑身染着心魔气息。

他拿着剑飞下要将孩子也杀死，泰华上前一手将他拿捏。

“够了。”

“不够！师尊！她毁我道！你看我！看我变成什么样了！”

应照离没有了温润的模样，心魔已彻底侵入他的灵魂，泰华想去除也办不到了，短短时间，就短短时间他的弟子就毁了。

“这样的污点不该留下！”

应照离无意间走了杀妻证道的路，加上道心破碎被心魔趁虚而入，他已经废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清醒了。

泰华虽没言语，却对这个弟子的废掉是痛心疾首的。

泰华独自开辟一个禁地关押疯魔的应照离，然后才去看尉迟恭。

尉迟恭低头暴手一拳，就让带着尉迟默的尸体回去，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追究谁杀谁了，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恩怨就到此为止吧，尉迟恭不想跟朝华门交恶，这件事说来也是尉迟家的错。

“孩子带走。”

泰华看到尉迟恭只带走尉迟默的尸体，皱着眉让他把孩子也带走，这是他徒弟的污点，道心破，杀妻证道，都是他的污点。

尉迟恭皱眉，弯腰去抱孩子，突然在他的襁褓里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谷”。

“尉迟谷……”尉迟恭喃喃自语，然后带着孩子和族人离开了朝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