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响,一股水波飘荡开来。
这层无形的波纹飘向远方,越过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霎时间,无数条白蛇争先恐后的,从人身中、建筑中、花草间窜出。它们兴奋的扭动着,向余元宝汇聚而来。
夜空下,庞大的白煞仿佛一条长河,上下翻飞,所过之处一片萧索,万物如坠冰窟。
余元宝并不意外韩礼的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韩礼。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眉毛一挫,张口便喝骂道:
“放屁!”
这声断喝将星光震的如水波般颤抖,其中的愤怒完全不比韩礼要少。
一声之威,将不远处徘徊的飞鸟惊的昏死了过去。
余元宝扫过韩礼肩膀的伤口。
“你知道李惜阙在这场战争里都做了什么?”
“你知道她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多久?”
“你知道她立下了怎样的觉悟?”
“数经生死,千里转进,凡有战者,有进无退。身上的伤口多到数也数不清,流过的血更是远超你这个朝廷的内官!”
“她未有官身,一个人在敌国逃窜是为了什么?舍生忘死又是为了什么?”
“而你竟然想的是如何让她能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荒唐!”
余元宝一声强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现在,李惜阙还在与那二人厮杀,要尽一切努力为黎军奠定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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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戟指韩礼,身上的布衣猎猎作响。
“而你竟然要在这里,替她做这个主吗!”
“你竟然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余元宝猛地将布条揭开,垣河棍光芒大亮,如水的月光下,他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他也一字一顿的回应道:
“要放弃,是李惜阙亲口和我说要放弃!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不值一提!”
“他人言退,不足挂齿。他人言败,便举刀兵!”
余元宝再次将恒河棍一顿,更大的波动传导向天边,引得远方煞气如云,绵延千里。
长棍指天,桀骜无言。煞气回涌,狱火魔眼再一次爆发出光芒。
“不然,哪怕将天捅出个窟窿,我也要陪她走这一遭!”
“且看看凭我二人之勇,能不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哗——
韩礼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狂妄的人,如此不敬的人,如此不智的人。
更大的风浪在二人身边席卷,以至于身下的钟楼都在颤抖,一些砖头晃悠悠的脱落。
气氛已经紧张至此,而余元宝竟然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公公,要和我在这里过过手吗?”
他毫不犹豫拒绝了韩礼的橄榄枝,一脚踹翻玉盆,打碎枷锁。
如此挑衅,竟是好似要在这里和韩礼分个生死了。
“……………”
“…………”
良久,周边的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
韩礼收回了杀意,只是神色依然冰冷,犹如玄冰。
他狠狠一挥衣袖。
“希望将军已经考虑清楚了…”
“呵。”
风停雨歇,余元宝重新将令牌挂在腰边。
“我考虑的非常清楚。”
韩礼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余元安则看向了不远处的街道,那里已经没有打杀声了。
“看来已经分出了胜负。”
余元宝高高跃起,跳下了钟楼。
“那便轮到我去收尾了。”
说罢,他三两步向那边奔去,只留下韩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