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爽起身,随手把陈三爷拉起来,陈三爷一瘸一拐用手撑着桌子:“把轮椅给我扶起来啊。”
柳爽诡异地看着陈三爷。
陈三爷一愣:“咋了?”
柳爽眼神狐疑:“我说陈三啊,你这腿……”
“我这腿咋了?”
柳爽一脸猜忌:“你这个腿是真瘸啊,还是假瘸啊?”
陈三爷怒道:“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他妈的还能装瘸?我愿意天天坐在轮椅上吃喝拉撒让人伺候?”
柳爽冷冷一笑:“这可不好说,以我对你这个王八犊子的了解,装孙子是你的强项,万一你又装孙子呢?”
“草!我懒得搭理你!赶紧把轮椅给我扶起来!”
柳爽咯咯一笑,把轮椅扶起来,陈三爷坐上去:“赶紧把你吐的打扫一下,还有桌子上这乱七八糟都收拾了!”
“对不起,本人从不干杂务,你让你那吴花果打扫吧。我洗脸去喽。”柳爽走向盆架,“没水啊,水缸呢?”
“外面呢!”陈三爷没好气地说。
两人洗漱完毕,马夫开车来接,把两人拉到公司。
柳爽回自己办公室办公去了。
陈三爷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对马夫说:“马夫啊,给我沏杯茶,我这个胃不太舒服。”
马夫嘿嘿一笑:“三爷,昨晚喝了多少啊?”
“十瓶。”
“办啦?”
“办啥?”
马夫不怀好意:“我看早晨起来,都过上日子了,两人一块洗漱啥的,跟两口子似的。”
陈三爷怒道:“肮脏!下流!卑鄙!你的思想无比肮脏!你的良心大大滴坏了!我至于那么饥渴吗?”
马夫哥坏笑:“不好说,毕竟快四年没夫妻生活了。”
陈三爷正色道:“茹茹也四年没有夫妻生活了,她能忍住,我为什么忍不住?马夫你听着,我要再做一件对不起茹茹的事,你拿把刀,把我骟了,我绝无怨言!”
马夫一竖大拇指:“大义!三爷,汉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上次在暹罗,你答应‘蓝色纯棉内裤’回去把蛋蛋割了,你也没割啊?”
“那就是个神经病!人妖!我随便打发他的话你也信?我为了一个内裤,把蛋蛋割了,我疯了?”
“懂了!”
“别废话了,一会儿你去药店给我买点大枣、茯苓、甘草、桂枝、黄芪,让小吴帮我熬一熬,我这个胃不是很舒服。”
“三爷,您真懂中医啊?”
“都是以前在杂技班跑江湖时,师父和师姐教我的。”
“管事吗?”
“当然管事了。草台班子出真章,都是救命的,江湖人,风餐露宿,自己照顾自己,不能玩虚的,否则活不下去。”
“好的,三爷,我这就去抓药。”
“傻逼都来了吗?”
“来啥啊,都旷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都10点了,来了一半吧。”
“这都啥队伍啊,人事部门也不过问?”
“都是销售员,说去见客户了,其实就是跑出去玩了。没人监督,没人打卡,也不写工作日志,没办法。”
陈三爷长叹一声:“唉……你看看当年咱掌权时公司的人事结构,从帝国理工学院的高材生,到晚清举人秀才,到出海多年的老船长,哪怕维修部,都是四级瓦匠、六级木匠、八级电工、十级车工、十二级钳工,人才济济,你再看现在,都是无业游民,没技术、没能力,好吃懒做吹牛逼,志向很大,能力很小,能吃能喝能拉,就是不能干。”
“人才都跑了,后来这批虾兵蟹将都是海志波招的,还有一部分是柳爽这两个月招的,好人也不往这里来,都是汉奸。”
“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