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 “都是演戏给我哥看的。”回家路上,张伟反复解释,“她哥哥就住在酒店套房,因为医院已经不收治了。” 我盯着前方被雨模糊的道路:“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张伟答得太快,快得不像实话。 夜里,张伟洗澡时,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他的手机。密码还是我的生日,但微信聊天记录干净得可疑。相册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照片,除了那张我要求拍的“客户会议”合影——张伟和林薇并肩站着,背后是酒店房间的落地窗。 事情过去一周后,林薇约我在公司天台见面。风很大,吹乱了她的长发。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剩下的八万,密码是你生日。” 我没有接:“你哥哥怎么样了?” “去世了。”林薇望向远方,“葬礼昨天办完了。”她的平静让我心惊。 “节哀顺变。”我干巴巴地说,手指紧紧攥着栏杆。 林薇突然转身看我:“其实我没有哥哥。” 我愣在原地,只听她继续说:“我确实有个哥哥,但十年前就出国了。我得的是肝癌,晚期。”她笑了,眼泪却滚落下来,“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三个月。这辈子我什么都拥有了,除了爱情。” 风声呼啸,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以你骗我?” “我喜欢张伟很久了。”林薇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每次团建,他都会默默帮每个人倒热水。年会上我喝醉了,只有他注意到并给我解酒药。这些小事,你从来不知道吧?”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想起每次聚餐张伟确实会照顾每个人,想起他包里常备的各种应急药品。 “那天在酒店,我们只是聊了整整四小时。”林薇擦掉眼泪,“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但临死前,我只想拥有一次被爱的错觉。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了。” 她离开后,我在天台站了很久。回到工位时,看到张伟刚刚送来的设计图纸——他总习惯亲手把重要文件送到各部门。同事们笑着说:“张工又来送温暖啦?”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丈夫的了解如此片面。我爱的正是他的善良细致,却从未想过这份温柔也会吸引别人。 当晚我做了张伟最爱的红烧排骨,他却食不知味。“有件事要告诉你,”他放下筷子,“我们设计院有个援藏项目,需要去三个月。” 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时候定的?” “今天下午。”张伟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个好机会,就是...就是觉得突然要分开这么久...” 我看着他躲闪的目光,想起林薇白天的话。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是不是因为林薇?” 张伟愣住了:“关她什么事?这是工作需要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陷入了一种偏执。检查张伟的手机、衬衫领口、甚至行车记录仪。一切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张伟出发去西藏那天,我在他行李箱夹层里发现了一瓶护肝片——瓶身上贴着小标签,手写着“每日两粒”。那字迹我认得,是林薇的。 在机场,我终于爆发了:“你和林薇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给你备药?” 张伟的脸色瞬间苍白:“你看了我的东西?”周围旅客投来好奇的目光,广播正在催促登机。 “回答我!” “因为她得了肝癌!”张伟压低声音,“那天在酒店她告诉我的,还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药是她托人在香港买的,让我也试试因为...因为我爸是肝癌去世的,她担心有遗传风险。” 我怔在原地,想起公公确实因肝癌过世。张伟一直定期检查肝脏,这件事我只在一次闺蜜闲聊时随口提过。 飞机起飞后,我坐在候机大厅久久不动。所有碎片逐渐拼凑成型——林薇确实撒了谎,但并非全谎;她接近张伟别有用心,但那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