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处理,却总想起父亲蹒跚的背影和姐姐电话里的无助。 周三一早,姐姐发来信息:晓晓进手术室了。一整天,我工作效率极低,不断看手机等待消息。下午三点,姐姐终于来电:“手术成功,但晓晓需要留院观察两周,后续治疗还要五万。” 我立即转去自己仅剩的积蓄一万元,但缺口依然很大。 周五,我请假回家,打算与父亲商量。刚进村,就听说父亲在镇上医院做了检查。我急忙赶去,医生严肃地告诉我:“你父亲冠心病严重,必须立即住院,否则随时可能心梗。” 我如遭雷击,办理住院手续时,手机响起,是姐姐:“爸今天又来了,这次留下一万五,哪来这么多钱?他脸色很差,我追着问,他只说‘救孩子要紧’。” 我瞬间明白,父亲为了凑钱,放弃了自己的治疗! 在父亲病房外,我拨通姐姐电话,告诉她实情。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是压抑的哭泣。 第二天一早,我震惊地看见姐姐风尘仆仆地站在医院门口!她把晓晓托付给婆家,坐了一夜火车赶回。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家。 “爸怎么样?”姐姐眼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还在硬撑,说医院浪费钱。” 我们走进病房时,父亲正挣扎着要起床。看见姐姐瞬间,他僵住了,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 “爸,”姐姐扑到床前,十年来的委屈和思念化作泪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父亲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抚摸姐姐的头发,却停在半空,最终生硬地说:“你回来干什么?孩子谁照顾?” “晓晓暂时没事了。爸,你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命了?”姐姐跪在床前,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父亲筑了十年的心墙轰然倒塌。他粗糙的手终于落在姐姐头上,声音哽咽:“傻丫头,你是我女儿,她是我外孙女啊...” 我看着这对相拥而泣的父女,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父爱从未离开,它只是被倔强包裹,藏在那些扔下的箱子里,沉默而厚重。 后来姐姐告诉我,她整理父亲每次送来的东西时,在一个玩具箱的夹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十岁时和父亲的合影,背后是父亲歪歪扭扭的字:“我的小雨,永远是我的宝贝。” 父亲的爱,从来都在,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沉默地存在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