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回来了,人家现在是大学教授,一表人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放下茶杯,手指微微发抖。“妈,爸,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我现在很好,真的。” “你已经守了我们五年了!”婆婆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哽咽,“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把一辈子都耗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身上。” 公公叹了口气:“小颖,李昊走了五年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该有多心疼啊。” 听到李昊的名字,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五年了,每一次提起他,疼痛依然新鲜。 “我不是守着你们,”我轻声说,“是守着这个家。这里有李昊的影子,有我们共同的回忆。离开这里,我就真的失去他了。” 婆婆突然哭出声来,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即使在李昊的葬礼上,她也强忍着泪水,安慰几近崩溃的我。 “小颖,我们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公公的声音异常沉重,“五年来,这件事一直压在我们心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地址却是李昊生前住过的那家医院。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我站起身,走到一旁。 “是田颖女士吗?我是市立医院档案科的,我们在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了一些关于您已故丈夫李昊先生的东西,觉得应该交给您。”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东西?” “是一些私人物品,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致田颖’。看样子是李昊先生生前留下的。” 我挂断电话,双手冰冷。婆婆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小颖?你脸色这么苍白。” “医院打来的,说发现了李昊的遗物。”我简单解释,隐瞒了那封信的存在。 婆婆和公公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似乎是紧张,又像是解脱。 “明天我回去的时候顺路去取。”我说。 那晚我失眠了。李昊留给我的信?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公婆的表情如此奇怪? 第二天一早,我驱车前往医院。档案科的工作人员交给我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李昊生前随身携带的钢笔和一个信封。信封上确实是他熟悉的笔迹:“致田颖”。 我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颤抖着打开信封。 “亲爱的颖: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先走了一步。 有件事我隐瞒了你很久。三年前,我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容乐观。但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和我父母的关系。 记得那次你和我妈因为孩子教育问题吵架吗?你说感觉她始终把你当外人。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我妈曾经反对我们的婚事,她觉得你性格太强,不会是个顺从的媳妇。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暗中挑剔你,而我总是假装不知情。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可能会离开这个家,去寻找更自由的生活。但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为你们的未来做打算。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你可能会恨我的决定。我修改了遗嘱,将我所有的遗产——包括我们共同存款的大部分——都留给了我的父母。你只会得到我们共同购买的那套公寓和一小部分存款。 别误会,这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我留给你太多,我的父母会觉得你占据了本该属于他们儿子的东西,这种怨恨会随着时间加深。而如果我留给他们更多,你就会觉得被亏待,会带着怨恨离开。 但我了解你,小颖。你坚强、独立,即使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而我的父母,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失去我,他们就失去了一切。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善良。即使我‘亏待’了你,你也不会离开我的父母。相反,你会因为觉得被辜负而更加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