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他?”我问。
她点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他父母早逝,城里没什么亲戚,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心里一阵酸楚,握住她冰凉的手:“晓梅,你太傻了。你们都离婚了,这不是你的责任啊。”
她摇摇头,刚想说什么,便利店的门被推开了。我们同时望去,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林晓梅突然脸色大变,猛地低下头,好像生怕被认出来一样。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等那名男子买了东西离开后,她才抬起头,脸色苍白地说:“我得回去了,浩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浩子?”
“陈浩。”她解释道,眼神闪烁,“他现在的状态,离不开人。”
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你每天就这么照顾他?你的工作呢?你的生活呢?”
“我请假了,公司还算理解。”她站起身,把外套裹紧,“小颖,我今天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推到我面前:“这是我家的备用钥匙。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帮我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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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什么?你会出什么事?”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浩子出事前,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一定不是意外。我当时以为他胡思乱想,可现在...”
“你怀疑陈浩的瘫痪不是意外?”我震惊地问。
她咬着嘴唇,眼神复杂:“我不知道,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看了一眼手机,“我真的得走了,浩子该吃药了。”
我拿起那把冰凉的钥匙,感觉它重若千钧:“晓梅,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应该报警。”
她苦笑一声:“没有证据,警察怎么会相信?而且,万一只是我多想呢?”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我照常上班下班,但林晓梅和她那把钥匙像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准备一个重要项目,每天加班到深夜,让我抽不出时间去看她。直到周五晚上,我终于提前下班,决定去林晓梅家看看。
按照她给我的地址,我来到了城南的一个老小区。这里与城北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楼房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陈浩和林晓梅曾经住在城北的新小区,离婚后看来两人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林晓梅透过门缝看到是我,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把门完全打开。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来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我说着,走进屋内。
房子不大,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最让我惊讶的是,虽然家具老旧,但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这很符合林晓梅爱干净的习惯,但以她目前的状态,能保持这样的整洁实在不容易。
“他在里面。”林晓梅指了指关着的卧室门,压低声音,“刚睡着。”
我随她来到狭小的客厅,坐下后直入主题:“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陈浩的瘫痪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林晓梅紧张地绞着手指:“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浩子出事前确实很不正常,他总是疑神疑鬼,说有人跟踪他,还在他的车上动手脚。我以为他工作压力太大,还劝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做什么工作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