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根本不像一个全身瘫痪、神志恍惚的病人。
接下来的两天,我试图联系林晓梅,但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发微信也不回。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
周六一早,我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去了她家。敲门无人应答,我拿出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晓梅?浩哥?”我喊着,没有人回应。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门虚掩着。我推开卧室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陈浩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而林晓梅不见踪影。
我颤抖着手拨打了120和110,然后站在客厅里,大脑一片空白。警察和医生很快赶到,确认陈浩已经死亡多时,初步判断是窒息身亡。
“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一个警察问我。
我机械地点点头,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和这家的关系。
“死者妻子呢?”警察又问。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我突然抓住警察的胳膊,“你们一定要找到晓梅,她可能有危险!”
现场被封锁了,我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我如实说了我和林晓梅的关系,以及她找我的事情,但隐瞒了日记的部分——我不知道那本日记是否重要,也不想让警察觉得林晓梅有嫌疑。
“根据现场勘查,门窗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死者颈部有轻微淤痕,死因是枕头捂住口鼻导致的窒息。”负责案件的刑警队长告诉我,“我们正在全力搜寻林晓梅女士,她是重要证人。”
我心头一沉:“你们怀疑晓梅?”
“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性。”队长平静地说,“据我们了解,陈浩先生有一份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正是林晓梅女士,保额高达二百万。”
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晓梅不会为了钱杀人!她要是想害陈浩,何必辛苦照顾他这么久?”
“有时候,照顾病人的压力会让人崩溃。”队长意味深长地说。
我离开警局时,整个人都恍惚了。晓梅,你到底在哪?是不是有危险?还是...不,我不相信她会杀人。
回到家,我精疲力尽,却毫无睡意。凌晨三点,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对方却一言不发。
“晓梅,是你吗?”我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然后是一个熟悉又虚弱的声音:“小颖...救我...”
“你在哪?发生了什么?”我急忙问。
“老仓库...东区的老仓库...”话没说完,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立刻回拨,但提示已关机。来不及多想,我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出了门。东区的老仓库是大学时我们常去写生的地方,那时那里已经废弃多年,没想到现在还在。
夜色深沉,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我开车驶向东区,心里既害怕又担心。晓梅还活着,这让我松了口气,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像是受了伤或极度恐惧。
老仓库位于城东的工业区,周围早已荒废。我把车停在远处,步行靠近。仓库的二楼有微弱的光亮。我悄悄从侧门进入,踩着锈迹斑斑的铁楼梯向上走,每一声脚步都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二楼是一个开阔的空间,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机器。月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看到角落里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
“晓梅?”我轻声呼唤,快步走过去。
确实是林晓梅,她双手被反绑,嘴上贴着胶带,额头有干涸的血迹。我急忙为她松绑,撕下胶带。
“快走...”她虚弱地说,“他可能会回来...”
“谁?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