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那通未接来电(2 / 4)

情感轨迹录 家奴 2306 字 19天前

。我想起刚结婚那年冬天,我重感冒发烧,周磊请了三天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我想起两年前我工作受挫,整夜失眠,他陪我坐在阳台上看星星,说无论如何都有他在。我想起无数个平凡夜晚,他下班顺手买回我最爱的糖炒栗子,包装还带着体温。

这些细碎的温暖,何时被日常的琐碎和埋怨掩盖了?

我轻轻坐在床沿,伸手想触碰他受伤的肩膀,却在半空停住。我们的关系已经僵到连关心都要犹豫的地步了吗?

“水...”周磊突然发出沙哑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急忙起身倒水,扶他起来。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复杂的神色。

“怎么伤成这样?”我问,尽量让声音平静。

他喝了几口水,喉咙动了动:“工地检查时,脚手架上一根钢管没固定好,掉下来擦到了后背。”

“为什么不告诉我?”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语气听起来像是质问而非关心。

果然,他眼神一暗,自嘲地笑了笑:“告诉你?你这几天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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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塞,内心一阵刺痛。他说得对,这三天我把他当成了空气,甚至连他受伤回家,我都没注意到异常——因为我刻意回避所有可能与他共处一室的时间。

“严重吗?去医院看了没有?”我转移话题。

“缝了八针。”他轻描淡写地说,但额头的冷汗暴露了疼痛的程度,“工地医生处理了,说没伤到骨头,但近期不能碰水。”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所有准备好的离婚说辞都卡在喉咙里。这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尽管我们冷战、争吵、互相伤害,但我仍然在乎他,害怕他真正离开我的世界。

“晚饭吃了吗?”我轻声问。

他摇摇头:“不想动。”

我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寻找可以煮粥的食材。这一刻,我想起了老家村子里陈叔和陈婶的故事。

陈叔陈婶是村里出了名的冤家,年轻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有次陈叔气得直接把饭桌掀了,陈婶哭着跑回娘家,扬言非要离婚不可。全村人都以为他们这次肯定过不下去了。

谁知半个月后,有人看见他们一起赶集,陈叔给陈婶买了块花布,陈婶脸上带着新媳妇似的羞涩。后来才知道,陈婶回娘家后,陈叔干活时被镰刀割伤了腿,感染发高烧,迷迷糊糊一直喊陈婶的名字。邻居看不过去,偷偷告诉了陈婶。陈婶当即就跑回家,衣不解带地照顾到陈叔康复。

村里老人说:“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时候一场灾病,反倒是续缘的契机。”当时年轻的我听不懂,现在却似乎明白了几分。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我切着细碎的肉末和青菜,思绪飘回了我们冷战的起因——母亲生日红包的事。

平心而论,周磊对我家人并不小气。去年我家老房子翻修,他二话不说拿出五万。我弟弟找工作,他动用人脉帮忙打点。这次的红包争端,或许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端着粥回到卧室时,周磊已经挣扎着坐起来了。我默默地把枕头垫在他背后,避免碰到伤口。

“谢谢。”他低声说,接过粥碗。

我们一时无言,只有勺子碰触碗壁的轻微声响。空气再次陷入尴尬,但比起前三天那种剑拔弩张的冰冷,此刻多了种说不清的暗流在涌动。

“那条消息,”他突然开口,“我写了又删,怕你真的不回来。”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眼中是我许久未见的脆弱和坦诚。

“我四点就到家了,疼得厉害,想叫你,又拉不下脸。”他自嘲地笑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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