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后微仰,靠在椅背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曾委员倒是说得没错,本王的荣华富贵还没到顶,叔父摄政王的位子……还是低了点…….”
“楚王殿下的心思,我也猜到了,之前楚王殿下撤兵,偏偏露了线域所部兵马,让其身陷重围之中,是想借刀杀人吧?”曾尹扬笑道:“但我们没有对其进行围歼,只是衔尾追杀,线域虽然狼狈不堪、死伤惨重,好歹还是逃回了韶州城里,殿下是不是很失望?”
“确实很失望,原本想着能除掉郭壮图一臂,线域一死,郭壮图就只剩下夏国相能够完全信任和依靠,但夏国相不是有才之人,他撑不住场面的!”吴应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险:“没想到线域还是跑了回来,啧啧,借刀杀人之计不成,和线域便是成了死仇了,反倒让郭壮图的势力更为牢固了。”
“也不瞒曾委员,本王早已派人回湖南,在朝野大造舆论、在天子面前摇唇鼓舌,线域和陆道清之前攻粤不利,又因为部下的土司兵胡来而招惹了你们,若是能拿下广州,便是本王的战功,若是拿不下广州,自然要把责任推在线域身上,在朝野之中鼓动风潮,栽他们一个罪名取他们的人头!”
“只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许多,若是郭壮图力保、皇上不松口、亦或者线域手下兵将有哗变之忧,本王也不敢说能不能成功,没准还落个跋扈僭越的名声…….”吴应麒的笑容有些无奈和苦涩:“终究还是不如直接在战场上掉了脑袋稳妥!”
“殿下想做这无本的买卖,我们却没有必要为了您的大业卖了战士们的性命!”曾尹扬微微笑道:“楚王殿下,这一点上您可不如您那位侄儿,两边都有利益能沾,这生意才能做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