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再没有其他言语。
“解除禁令?设坛传教?皇上,臣以为此事断断不可行!”一个冰冷而带着强烈怒意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纳兰明珠一步跨出班列,他脸色铁青,目光如电,直刺张怀恩:“荒谬!此乃祸乱之源!白莲教源流复杂,聚众滋事,前朝旧禁,正是为防微杜渐!今若解禁设坛,任其蔓延,无异于纵虎归山,遗祸无穷!其教义诡秘,聚众成势,一旦失控,动摇国本,谁人担待?”
“臣附议!”梁清标也迈步出班:“皇上,白莲邪教起自唐代,历朝历代皆对其严厉打击,到了我大清,反倒要解除禁令、任由其设坛传教?那我大清成了什么了?皇上,此等无理之请求,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臣请皇上将这些祸国殃民的邪徒尽数收押,明正典刑!”
几名革新派重臣也纷纷出言附和,痛陈白莲教之“弊”,言辞激烈,反对之声一时甚嚣尘上,朝堂之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康熙皇帝端坐龙椅,面上却无喜无怒,他听着纳兰明珠等人激烈的反对,目光却平静地扫过张怀恩,又掠过那位欲言又止、强作镇定的白莲教教主,最后落在张怀恩身后的骚动上,当看到那位老法师几乎要冲出来时,康熙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瞥了一眼博果铎,博果铎似乎感应到了康熙皇帝的视线,朝着张怀恩的位置使了个眼色。
“好了!”康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争论,他看向张怀恩,语气平淡却带着决定性的意味:“张香主所求,无非信众安身立命,教门导人向善,情理之中,白莲教此番法会,亦见诚心。”
“着即解除前朝对其传习之禁。允其于官府登记、严加管束后,在各省择地设立道场法坛,公开举行法会,传习导善经文,务须恪守朝廷法度,约束信众,安分守己,不得滋事生非。若有违逆,严惩不贷,此事,由庄亲王会同礼部、理藩院及地方督抚,详议章程,即日办理。”
“皇上!三思啊!”纳兰明珠脸色煞白,急切地还想再谏,康熙皇帝却抬了抬手:“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