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宗结下了死仇了。
这些人也放不得,一旦放掉,便是「纵虎归山」,他们照样要倒大霉。
无论是杀,是放,都不是办法。
骆镖头左右为难,心忧如焚,不由看向墨画,低声问道:「公子,您看这—.」
墨画沉吟片刻,叹道:「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骆镖头缓缓颌首。
墨画继而道:「把他们都杀了吧。」
骆镖头愣住了,问:「您不是说,您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么?」
墨画道:「是不滥杀‘无辜」,这些人又不无辜——”」
骆镖头一惬,点了点头。
苍狼宗在附近是一霸,行事极为霸道,门中弟子的坏事基本上没少做,的确算不上「无辜」。
墨画并指凝出火球,可下一瞬,他又熄掉了法术,放下手指,转头看向骆镖头,缓缓道:
「我这个人,有一点「心软」,不太忍心杀人—”」
他有点害怕煞气反噬。
骆镖头却瞬间领会了墨画的意思。
墨公子的意思,是让自己这些人「有难同当」。
他亲手杀了苍狼宗的段长老,算是彻底得罪了苍狼宗。
既然如此,那自己这些人,也必须要沾上苍狼宗弟子的血,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杀人者,人人都要有份。
骆镖头心底发凉。
不过想到,段长老虽是死在这位墨公子手里,但这事端的根源,还是在自己镖局还有女儿身上。
算起来,是这位墨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骆家镖局。
现在,这位墨公子杀了段长老,得罪了苍狠宗。
自己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陷墨公子于不利的地位?
更何况,苍狼宗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骆镖头一咬牙,目中含着怒火,提着大环刀,向孙长老走去。
孙长老大惊。
此前他是苍狼宗长老,地位很高,对骆镖头这个独自打拼的「野生」筑基不屑一顾,也从没个好脸色。
但此时,骆镖头提着大刀,向他走来。孙长老便知道怕了,忙道:
「骆总镖头,有话好说。你杀了我,便彻底得罪了苍狼宗,你想好了。」
见骆镖头一脸杀气,孙长老右手暗扣狼毒镖,便想偷袭,却被墨画一记火球,又废了右臂。
骆镖头已经走近孙长老,大刀高举,在孙长老骇然的目光中,砍掉了他的头颅。
孙长老就此毙命。
骆镖头转身对镖局的弟子道:
「你们过来,一人捅一刀。」
镖局的弟子们面露迟疑,但念及苍狼宗的跋扈,以及适才所受的屈辱,纷纷拔刀,冲着孙长老便砍。
之后一众镖师,又将其他几个苍狼宗弟子砍死了。
至此,苍狼宗这两个长老,加数个炼气巅峰弟子,彻底「团灭」了。
尸体横在地上,血迹浸在泥里。
骆镖头看着这一切,神情怅然,既含着饱受欺压而奋起反抗的快意,又有杀人之后的心惊和畏惧,更有对将来的迷茫和恐惧。
骆镖头叹了口气,对墨画拱手道:
「公子,我们只能送您到这了,苍狼城我们回不去了,自此浪迹天涯,后会有期。」
墨画有些惊讶,「你们不回苍狼城了?」
骆镖头神情复杂。
这位墨公子,看着单纯,但偏偏行事果决狠辣。
虽然行事果决狠辣,但说起话来,又透着一股清澈的—单纯———
「我们杀了苍狼宗的人,回城就是自投罗网,死无葬身之地。」骆镖头道。
这件事即便报给道廷司,也是他们的罪责。
更何况,道廷司本就管不了苍狼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