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片刻,这才低声道:“师父,对不起,娘亲她……”庄先生微微一笑,“这是上一辈的事,与你们无关……”庄先生温和地看着两个孩子,宽慰道:“你们心性天赋都很不错,仙天阵流,也是出于我的本意,才教给你们的,而不单纯是因为你们的娘亲……”白子胜和白子曦眼睛酸涩,恭恭敬敬给庄先生磕了三个头。庄先生坦然受了他们的礼,而后微微叹道:“以后,你们好好珍重。”“还有……”“替我照顾好你们的小师弟……”“是!”白子胜和白子曦都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两人便依依不舍地退下了。庄先生又单独把墨画喊了进去。“师父……”墨画眼角酸酸的。庄先生温柔地笑了笑,招了招手,把墨画喊到身边,递给了他一枚戒指。这枚戒指,简简单单,但古朴大气。“你师兄师姐,有家族,有背景,还有个修为手段都不凡的娘亲,什么都不缺,所以为师就偏心点,把这个留给你……”“这是一枚纳子戒。”“跟储物袋差不多,可以存放东西,但又比储物袋隐蔽。”“你虽说散修出身,没什么宝物,但一些机密的东西,也有不少,尤其是《天衍诀》的玉简,还有那副《五行阵流图》……这些都要收好,一定不可遗失。”庄先生亲手把“纳子戒”,珍而重之地带在了墨画的手上。纳子戒是正常大小,但墨画手小,所以只能戴在大拇指上。“这枚戒指,是要‘滴血认主’的。”庄先生道,而后指尖一划,墨画的左手大拇指,便溜出一道血痕,鲜血流入“纳子戒”。纳子戒像活过来一般,贪食着墨画的鲜血。伤口很痛,但墨画抿嘴忍着,没有出声。过了片刻,疼痛消减,墨画低头看去,就见自己大拇指上的纳子戒,似乎消失了,但神识之中,又隐隐建立了一丝联系。仿佛那个戒指,仍旧存在于自己的拇指之上。只不过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到。庄先生见戒指没有排斥,彻底放心下来,他又看了眼墨画,温声问道:“我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么?”“嗯。”墨画点了点头。庄先生便一个一个问。从神识衍算,到诸多阵理,从逆灵阵,厚土阵,一直到五行灵阵,乃至大阵阵枢结构,阵法要点……庄先生都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似乎,这是他最后一次,教自己这个小徒弟了。所以事无巨细,都耐心而温柔地重复了一遍。墨画听着听着,鼻子一酸,眼睛就有些朦胧。庄先生说完,摸了摸墨画的头,又问道:“诡道人,你知道吧……”墨画一怔,微微点了点头。“诡道人……”“是我师兄,也算是……你的师伯。”“他已经入魔了,而且修的,是‘诡’道之术……”“他心性冷漠,手段极强,也是个极其自负之人,但精通神念之术,对神识的运用,也是登峰造极……”“你以后若遇到他,一定要小心提防……”“嗯,师父。”墨画眼角湿润,点了点头。庄先生看了眼墨画,想了片刻,微露歉意,但还是直白道:“为师……有天大的机缘,更有惊天的秘密……但是这些,都不能传给你,更不能跟你说。”“传给你,便会给你招来天大的灾祸。”“即便只是知道,也会沾上因果。”“所以你什么都不能知道,也什么都不要知道……”“仙天阵流,是独一无二的传承,我不能教你……”“我能教给你,只有一些晦涩的,复杂的神识法门,还有阵法的道理。”“将来,你要凭自己的本事,一副一副阵法去学,一点一点去领悟……”“纵使会很辛苦,有百般挫折,也要走自己的路,形成自己的阵流,修无上的神识,去证自己的道!”墨画神情严肃,点头道:“我记住了,师父……”庄先生颔首,看着墨画,只觉有千言万语,但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余一声长长的叹息。墨画也耷拉着小脑袋。片刻之后,庄先生似是下定决心,微微一笑,对墨画道:“累了吧,休息一会吧。”墨画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不累”,他想多陪陪师父,但开口之时,便有些昏沉,似乎自己的确太累了,已经数日不曾合眼,十分倦怠。墨画上下眼皮打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