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撤、撤,等他们大部队来了咱们就跑不了啦!”
五六个人抬一个,一群人跟老鼠抬鸡蛋似的,抓上人就跑。
钱进已经规划好撤退路线了。
一路很顺利。
直接将人带到了泰山路治安所。
庞来福挺吃惊:“你们还真抓到人了?”
“抓到两伙人!”王东得意洋洋。
张爱军对刀疤脸进行搜身,从裤子里头逃出来一把手枪!
上面湿漉漉的,沾的不知是汗还是尿。
钱进后怕。
得亏这货第一个动手,被张爱军第一个制服,否则一旦等他掏出枪来怕是会有伤亡!
徐卫东大大咧咧。
他夺过枪看了看又闻了闻,撇嘴:“行啊,还给焐出体香了。”
钱进一个变态都感觉他过于变态。
泰山路治安所忙活起来。
黄永涛拍拍王东肩膀说:“行,给你记头功!”
王东精神亢奋:“这两帮人挺好抓的,明后天继续再去抓几帮?”
说起这个,钱进有些诧异:“对付他们确实不难,你们怎么不抓他们?”
程华含糊的说:“港口不是我们辖区,我们不能跨辖区执法。”
徐卫东冲钱进挤眼睛:“你净问些外行话,海滨市里这么多黑市,我们打投所怎么不给全打了?”
“他们都是有关系的!”
庞来福赶紧解释:“别瞎说,还真不是。”
“甲港黑市这些劫犯都是坐地户,他们是有组织进行犯罪。”
“要是有治安单位去抓他们,他们住户里有人把风,会立马通知他们逃跑。”
“要是设伏抓人,他们敲锣打鼓会组织老弱妇孺来耍无赖,所以我们在甲港那边的同事还挺头疼的,你们这次算是帮他们解了围。”
钱进想起刚才抓人的时候,确实有人敲铁皮簸萁来着。
显然是他们跑的快,否则他们没法轻易带人离开。
一行8个抢劫犯被分开。
程华扯着一个中年人进审讯室,从衬里口袋抖落出七张不同单位的介绍信,印章很正规。
他仔细一看,乐了:“搂草打兔子,还抓了个伪造公章的?”
钱进给王东肩膀上捶了一记。
运气挺好。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钱进准备回家收拾一下去上班。
临时工没人权,周日得替正式工们加班。
结果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家门口蹲着个老汉。
竟然是段师傅!
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胳膊肘夹着一封印有“海纺革1956”的牛皮信封,袖口露出暗褐色的烫伤疤痕,像块被风雨剥蚀的老树皮。
钱进吓一跳:“段师傅您怎么来了?”
他赶紧开门扶人进去给倒了杯热水。
段师傅手抖得厉害,但脸上露笑:
“我找人打听过了,张红波判了,二十五年!”
钱进也笑了:“好事,他罪有应得。”
“晚了,太晚了,”段师傅唉声叹气,“我永远忘不了七零年清明,我儿是被他逼着上的光荣卡车!”
想到过去老头激动起来,突然剧烈咳嗽。
钱进帮他顺气,他摆摆手说:“那畜生当着我的面,把我儿的工作日记本扔进锅炉里头。”
“我以为这辈子没人能治得了他,我都不敢死,死了不知道怎么下去见孩子啊……”
老头说着满面浊泪:“还好,老天有眼,领袖忘不了咱有冤屈的群众。”
“你给我家里主持了公道,我曾经答应过你,张红波倒台,就把一个应该属于你家的东西还给你。”
“这两天你一直没去我家,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