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心。”
婠婠又道:
“九江城中有林士弘上万兵马,这春在楼距离九江大营不远。那任少名与铁骑会的人能认出你的样貌,消息一传出去,大军顷刻便至。你动作快些,回到这里,我带你走。”
周奕站在窗边,冲她点了点头,一个闪身便出去了。
春在楼外边有铁骑会的人把守,可是守卫松散,估计他们也想不到,有人胆子这般大,敢闯这凶窝。
周奕轻松上到重楼顶端,在瓦片上无声行走。
马吉、任少名等人的说话声,清晰传入他耳中。
慢慢地,周奕皱起眉头。
这些人习惯做贼寇,烧杀抢夺在他们眼中稀松平常。
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更是把漠北草原的法则带入中土,他们虽有野蛮征伐的野性,却无征服大隋之能,唯有借机生乱,实现欲望。
周奕很少起波澜,却也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他投目望去。
在春在楼二楼的中心处,那条条垂下来的彩绸旁挂满灯盏,周围有人伴舞,有人奏曲,一堆人围桌用宴,摆满珍馐。
他们怀中各抱一阿姑,取笑不断。
“马兄,你觉得这江南如何?”
任少名很会做事,又朝马吉敬酒。
漠北大贼多与马吉联系,又牵扯两位可汗、塞北大帮,他的名声非常难听,却是一个特殊的中间人。
这马吉手上在把玩,脸上的精明转为浪笑。
“好啊,本人第一次下江南便爱上了。任兄享受了这么长时间,叫人嫉妒。”
那任少名满是匪气地拍着胸口:“这有何难?我给马兄挑一块地盘便是,那时你也如皇帝一般,谁不服便杀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任兄慷慨!”
马吉正要举杯相谢,忽然眉色一变,与旁边的长叔谋一齐抬头。
“喀嚓”一声。
突然之间整个春在楼屋顶晃动,老灰筛下,碎瓦与断裂的木柱坠落。
下方众高手一拂衣袖,劲风肆掠清空视野,护住一桌好宴。
春在楼的阿姑们惊慌大叫,逃离席面。
“是谁?!”
任少名鼓荡真气咆哮如雷,一道白影从空中落下,众人耳膜一阵嗡鸣,听到“是谁是谁是谁.”这般回音。
任少名朝上喊话之声,竟被一股真气压了下来。
微末之间,体现来人对劲气的微妙把控。
马吉抬起肥肿的脑袋,看向这踩在宴桌中央的白衣青年。
竟敢落在他们中间,岂不是找死?
他本欲动手,却露出狐疑之色。
提起流星锤的任少名,为何没有把锤砸出去?
嗯.?
“是你~!”
任少名瞪大双眼,眼中充满愤怒,又有忌惮之色。
“你们铁勒王胆子不小,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长叔谋手持金盾,迸发强横气势:“小子,你嚣张过头了。”
他说话间,气势如狂浪翻涌,节节攀升。
恶僧法难双臂鼓气,抽出长刀。
那艳尼常真一个旋身,披在身上的“销魂彩衣”像一片云般冉冉升起,露出粉臂,把惹火身材暴露出来,配上她的光头,反增一股妖惑骚劲。
四位高手鼓荡真劲,非同小可。
可想而知在他们中间该多么危险,可马吉却发现惊人之处。
四人亮起兵刃,诡异的是,无人敢第一个出手。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他抽出一柄带着血渍的弯曲马刀,也不出手,谨慎问道:
“他是谁?”
“马兄,他就是江对岸那个小子。”
马吉把刀一横,任少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