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下去了，既然只能看天意，又何须再受这般折磨？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孤亲自照看太子妃。”司景煜平静地说道。

太医和婢女们闻言皆愣住了，这个时候殿中岂能缺了人手？他们不知太子是否因太子妃伤心过度，失了理智，一时觉得留不是，退也不是。

“殿下，您身子亦抱恙，又一路奔波回来，再这般辛苦照顾娘娘，身子如何撑得住？

还是让奴婢们留下伺候吧。”春华开口劝道。

“都出去！...”司景煜方才平静得可怕，这会儿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孤想与太子妃好好独处，尔等再不走便是抗旨不遵了！”

“是！！...”众人吓得忙应承。

春华离开时，贴心地将熟睡着的念儿抱出了内殿。

司景煜终于将众人挥退出去了，他此刻委实疲累至极，方才盛怒之下说的那些话似乎用尽了周身的力气。

“月儿，现下终于没人聒噪了，为夫知你日日思念，定随时都盼着相见。

如今，为夫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让旁人留在此叨扰做什么？

月儿定不喜有旁人打扰，就让为夫亲自照看你，可好？...”

司景煜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眼里却是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说话间，他亲自拧了热帕子为璃月细细地擦拭。

璃月苍白的面颊渐渐有了血色，冰冷的睫毛碰上热帕子凝结了一层水汽，聚拢后顺着眼角淌下，像一滴迟来的泪。

“冷...”璃月微微动了一下，嘴里很轻地呼着冷，依然没有意识，在昏迷中瑟缩着。

司景煜见状，心仿佛被刺了一下，那感觉不知是惊讶、欣喜，亦或是心疼。

他忙脱了外袍躺上床榻，将璃月冰冷的双足贴在自己心口：“这样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