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侯伯”,不一定有什么实权。 不然就凭锦衣卫这些实权岗位,在册的一千多锦衣卫武官根本分不过来。 能当锦衣卫官不是本事,能抢到实职的才是本事。 看着来锦衣卫混的蒋天养,白榆冷笑几声,阴阳怪气的说:“哟,这就认清现实,不再想着当伯爵了?” 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蒋天养大概已经放弃了伯爵念想,弄个锦衣卫官混口饭算了。 不得不说,在气人方面,白榆确实很有一套,当即就把蒋天养刺激得脸色涨红,目光凶狠的瞪着白榆。 张爵才上任就感受到了头疼,无奈的大声劝道:“以后皆为本卫武官,还是要和气共处!不许在此胡闹!” 然后怕真当着自己面打起来,又赶紧说:“散了散了!白榆、钱威留下!” 白榆这才收回了与蒋天养的对视,轻轻“哼”了一声。 别看老子现在拿你这皇亲没办法,等过几年嘉靖皇帝驾崩后再看看?到时候弄不死你! 等其他人散去,张老指挥、钱指挥、白百户三人才关起门来,说点私人话题。 白榆按捺不住问道:“是什么情况?怎么又让我代父替职了?” 张爵回答说:“午前的时候,太监李芳来到锦衣卫传旨,先升了我为锦衣卫指挥使掌锦衣卫事。 然后李太监又宣布了对西城街道房官军闹饷的处理结果,免去了袁真一切职务。 而后所你和钱威平事有功,任用钱威兼掌锦衣卫街道房事,又任用你提督街道房隶属官军。 命你二人负责整顿和安抚街道房官军,不许再出乱子。 旨意就是这么个旨意,具体怎么回事,老夫也不清楚。” 白榆问道:“那我的监生身份呢?总不能免除了吧?” 张爵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剥夺一个人士子的功名?天下从没有这个道理! 反正帝君没提监生这事,你肯定还是监生身份!” 白榆苦恼的说:“难道就没人提醒帝君,我现在是个士人?监生做武官,太不协调了吧?” 张爵满不在乎的说:“监生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官身,只是个出身,不影响你兼武官吧? 我大明只是文官武官不能互相兼职,也没正式规定说监生不能当武官啊。 帝君下旨任命,又没坏了章程,肯定就特事特办,别人谁又能有什么意见?” 大明立国至今已经两百年,官场上的各种制度其实已经非常成熟了,各项官职的升迁任命都形成了一套完善的规则。 比如非常有名的“非翰林不入内阁”就是一条规则,吏部官员不得由翰林直接迁转也是一条规则,御史要从任职三年优秀知县里选拔又是一条规则。 这样的规则数不胜数,不是吏部熟练工还真不一定能全部整明白。 这些规则都是在官场机制在长年运行中,逐渐形成的,然后就被当成条框或者传统惯例遵守。 这也是官场运行的一种惯性,遇到事情先找以前的先例,然后按照先例办事。 但白榆这种监生代父替职做武官,然后又以武官考科举的事情,在过去真是一片空白,所以也就根本没有相关的规则。 导致了就算想要反对,居然也找不出什么传统先例作为依据。 白榆有点怀疑,嘉靖皇帝这是故意装糊涂,假装没看到这个身份矛盾问题,就“君无戏言”了。 不管怎样,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身处皇权社会的白榆只能先领受着。 人生的节奏再一次被打乱了,还是那句老话,在这种混乱时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榆内心默默的念叨着,反正在八月之前一定要完成献礼工程,然后去参加乡试。 刚想起献礼工程,白榆又听到张老指挥说:“除了我的任命、街道房官军闹饷的善后之外,李太监还说了第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