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那是,即便是孩童都能认出来的存在。
炎黄人族传承法统。
传国玉玺!
也是周衍此刻身上的一大依仗,代表着推演法脉之力,此刻,即便是将传国玉玺分离,这件宝物的推演法脉的能力仍旧在发挥效果,仍旧和周衍有着强烈的关联。
周衍将这印玺,轻轻放在李知微的掌心,李知微感觉到托举的巨大分量,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周衍道:“是你那个曾祖李隆基给我的。”
“也是我身上的至宝。”
“如今是大唐,是若以你的血激发,必然可以,扭转此阵的存在,也是如同我心脏一样重要的东西……”
周衍的左手托举李知微的右手,右手则是按着这印玺,让李知微把这传国玉玺笼罩起来,他道:“如你所言,没有时间,婆婆妈妈的了,若要救人,就当以此!”
“若是此身,不曾踏上这棋局,那我自始至终,不过只是以一介世外高人的身份,看着阆中百姓沉沦于梦境而已;如今,我将我自己的‘心脏’亦押上棋盘,”
“这样,你和我,都有绝对不可以输的理由。”
李知微看着他,道:“可是,我的想法也很冒险的,如果我失败的话,不单单我自己……就连这印玺都要折在里面……”
周衍忽而笑:“李姑娘你明明胆量那么大。”
“可是,轮到用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反倒是这样畏首畏尾的?”
他伸出手按在李知微的头顶揉了揉。
李知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阆中,困不住你吧?”
周衍的笑意稍稍收敛,他看着眼前瞪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郡主,询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冒险呢?有我在这里,就靠着这一柄剑,我至少可以护持你们的性命。”
“你在梦境里,不都想要逃婚了吗?”
李知微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然的,沉静的笑。
“所以,那就只是个梦啊。”
“梦里面可以逃避责任,现实中怎么能逃避职责,我是李唐的郡主,我的身上流淌着太宗的血脉,太宗的后人,怎么能在看到大唐百姓受到灾难的时候,转头就逃跑呢?”
周衍问:“即便是你的父亲,祖父,这样对你?”
李知微回答:“承担此血,承担这样的身份,岂能够只得到好处,而不去承担责任,于我而言,家国赐于皇室的待遇,不过只是提前支付的筹码。”
“即便是我死在这里,那亦是以李唐之血殉国。”
“无怨无悔。”
“皆因为,我的酬劳,已经在一开始的时候,被连带着郡主的身份和待遇,一同赐予了,如今只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
周衍看着她,眼前的少女托举着传国玉玺,眉眼之中的坚定,有一种绝非寻常脂粉气的凛然的气质,让他的心中稍稍一动,下意识瞥开视线,道:“分明梦里还要逃婚。”
李知微气恼,道:“所以,那只是梦啊。”
“那你呢?”
周衍看着外面的百姓,轻声道:
“若我见死不救的话,可没有脸去见一些人啊。”
“我有一些‘老师’用言行告诉我。”
“救人,不需要理由。”
以血脉为职责的少女看着他。
看着另一个强烈的灵魂。
周衍想着若是此刻离开的话,他自然是从容的,若是此刻遵循金天王的逻辑,更是强者的猎场。
可他也想到了沈沧溟带着他冲出鬼市的画面,想到了自己年幼地震的时候,冲入倒塌房屋的军人,以及在那之后,成为了业余搜救队员,不断救人的事情。
他的手掌叩击心口,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