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7万块,现金,现金啊,花,现金。”
袁萍清还有些激动。
这么异常吗?花寂反而很平静。
“拿7万现金出来干什么?给你?给我们?”
“嗯,她说给我们。”
“谁的意思?为什么?”
“说也是爷爷的意思,说你爸爸也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不姓许,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护不住,所以想提前给我们。”
花寂沉思了会,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好像明白他爷爷上下打量的意思了,她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妈妈,衣服里应该是藏不了那么多钱的,她明知故问道:
“你没收吧?”
“没有没有没有。两个老人这么健康,我怎么能要他们的钱呢?我们是穷,但是这样偷偷摸摸拿老人钱,我也是不踏实。”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拿。”花寂淡淡笑了。
袁萍清神色复杂,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怎么能拿呢?我们都有手有脚,又没赚什么给他们,现在拿他们的养老钱,也是要遭天谴。再说,我们本来就不姓许。”
说回来,袁萍清嘴巴虽然叨念过很多次,其实自己也默认自己就是不姓许呗。
“那你选择不拿,你们在上面的时候奶奶怎么说?”
袁萍清没有直接回答,“你奶奶还掏出来了传家宝,好几块大洋,康熙时代的,乾隆年间的什么都有,要我挑,我什么都没拿。—不过老人家也没说什么,我不要她也就没有硬塞。”
花寂感觉到她妈妈完全陷入一种自己被人惦记照顾的情绪里,在自我感动,可是问题是,这种感觉,并不是相互的。
7万块,对他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说妈妈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没几日前还念叨着要得老人点好处。
转眼,7万就在眼前,她妈妈能守住底线,一丝犹豫没有,已经是很真实的反应了,演戏都演不出这么自然,可是为什么花寂在现场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她奶奶有任何情绪?
想着想着,又听见妈妈说;
“你奶奶说,这7万,本身是爷爷存给她养老的,怕爷爷走了,没有工资了,她没钱活命。”
“那为什么要给我们?是想我们接下来,意味着给她养老?那到底是这钱是给我们的,还是说提前放在我们这里,还是说我们用了也行,只是以后奶奶是在我们家呢?”
花寂一连串的问题,把她妈妈问得呆若木鸡。
这时,花寂又想到一件事情:
“妈,你记得不记得,小时候,奶奶说过给我一枚金戒指?”
袁萍清这才逐渐清醒过来,她也想起来那枚金戒指,至今还被她藏的严严实实的金戒指,也是和奶奶有关的一枚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