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方家二爷当夜就宿在城中,他的身边半夜还跑了一个女子,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第二日一大早,脾气爆裂的方二爷竟然直接就走了,竟没找客栈的麻烦;
其二:有亲戚在县衙当仆人的人传言:那一夜有女子哭开了县衙的后门;
其三:守门衙役们曾说,半夜里县太爷身边的李高奉命出城给县尉送信,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十一个骑马的人,如今李高却不知所踪;
其四:正是那十一个骑马的人混进了后衙,袭击了县令,还放了把火;
其五:第二日,魏县尉得了城里的消息刚赶到城中,就被早早蹲守的方推官拿下。只是在押送魏破去郡中的时候,却被魏破的手下拦下,如今魏破正在县狱中看押;
其六:来自郡城的一些地痞大批的进入了秀山县城,个个声称是魏破杀死了县令。敢于反驳的人几乎都遭到了殴打。仅这几日,魏破手下的老郡兵与推官衙门的衙役已经发生了多次群殴。
“岳傥兄,那个方朝祥身边的女子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竟让你遭受了如此疯狂和不计代价的击杀!?”张哲盯着纸面上那“方家”两字,森然之意已经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呵呵,小弟若是再晚来几日,怕是这县中也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区区正七品的推官家族,敢于袭杀同是正七品的秀山县令!方家好大的胆量!
“郎君,怕是方家已经把证据都弄没了!不然县令夫人也挂不出这些白幡来。”
说话的是高德术,他的猜测与张哲的猜测不谋而合。如果那个报信的女人还活着,或者还在陈玉霜的手里,方朝礼绝对会找借口封锁整个县衙,而不是让陈玉霜把灵堂搭起来可以联系到外界的人。
“那个从方朝祥身边逃走的女人怕是凶多吉少了~!”张哲摇摇头,略有些失望。
张三七暴躁的转了几圈,又问张哲:“郎君,难道就让那方家骑在我们的头上拉s不成?先是打折了我家管事的腿、又骚扰郎君的妾室、如今更是杀了郎君的好友岳大人,郎君还没上任,脸面就被这方家给扫尽了!”
小赵平低声辩说了一句:“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主君总不能空口白话的拿下那个姓方的吧?那样的话,主君的官声才是真的坏了。再说,那个女人到底对岳大人说了什么,怕是要见到岳夫人才知道。”
众人又都把目光看向了张哲,可张哲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管那个女子告知了岳兄什么消息,本官可不会在这个上面费力气。七品推官,代为主持郡务?真当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
笑过之后,张哲便提笔开始写字,一口气写了十多张帖子,还分别盖上了他的同知大印。
“三七!你拿着这些帖子立即骑马去郡中。不要从那些官员在守候的北门进,且从西门进。郡王府护卫首领正是徐千,你与他是相熟的,将第一封帖子与他看,然后让他派人依照我的吩咐拿着这些帖子去办事。徐千的人动身之后,你拿着最后一张帖子去照吩咐办事。”
交代清楚之后,张哲还把自己兰秀宫使的腰牌和杨尚央老爹的手令让三七带上。
三七立即骑马离开,张哲转身去了里屋。他在月昭与徐娘子的服侍下,换好了自己从五品的绯色官袍,身边的赵平抱着他的同知大印,耿良、高德术护卫在两边,一起走下了客栈的楼梯。
他这个架势顿时将整个客栈里的人都惊住了,百姓们当即跪了一地。
张哲带着微笑来到了客栈的柜台。
“老板,可有好酒,且与本官打上一壶来。”
那老板被唬得不敢抬头,红色的官袍他从来没见过,只把头点得更小鸡似的。
“有,有的!二十年的芍药红!大人稍等......。”
老板很有眼色,急忙一熘烟的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