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将自己埋藏的好酒几下就挖出来,还贴心的换了一个古朴的酒壶把陈酒装好,恭敬的送到了张哲的手中。
“看来这酒上佳!”张哲满意的点点头,将五十贯官票放在了柜台上。可那老板根本没去看,只低着头回答:“小人这酒不是自夸,便是县里先岳大人,都常夸好的!”
张哲当即大笑起来:“好好好,此酒正要拿来祭奠岳兄,他既爱这个,却是最好不过。”
听到张哲的笑声,客栈里的人都互相偷看了起来,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好像是要去祭拜岳县令。
古朴的酒壶上系着一根绳子,在张哲的手中晃荡。他带着赵平三人慢慢的踱向了白幡招展的县衙。
“不行!”一张条凳堵住了县狱过道的去路,条凳上端坐的曹主簿只顾摇头,“既然事出本县,魏县尉自然只能在本县看押!谁也不能调他去郡中问审,如此不合大郑律法!”
站在曹主簿身前的是来自推官衙门的判官,此人一脸铁青的看着油盐不进的曹主簿,厉声喝道:“曹主簿!汝之职责乃是县中钱粮、人户,如何敢插手我推官衙门的差事!?再说,你县中主官已经亡故,还有谁可以审问罪人?”
“无人可审,也不是说推官衙门就可以把人带走,若有通判大人手令,下官自然不会干涉!没有通判大人的行文,方大人如何审理得官员?”
“你放肆!”判官大怒,他曹主簿都是从八品,可他是专业管刑桉的,如今却被一个管钱粮的堵住了大门,委实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左右,与我请开曹大人!”
几个来自推官衙门的差役正要上前,却发现曹主簿身后也出现了几个人,都是县狱的差役,双方恶狠狠的互相对视了起来。
杜判官一时涨红了脸,他没想到曹令文居然会发动衙役与他对峙!
这里是秀山,他带的差人本就比县狱里的差人少,估计外面还有魏破手下的县兵在等着。往日不声不响的老好人曹令文如今发了痴,他今日怕是真的不能完成方大人的交代。
方朝礼是反复交代了他今日必须将魏破弄到推官衙门去的,而且今晚之前还要拿到魏破承认谋杀了岳傥的口供。
“万万不能拖到明日同知开衙,否则将功亏一篑!”杜判官再次想起了方大人的交代,他便顾不得许多,直接掏出了一份文书,对着曹主簿展开。
“曹老弟,这是你逼本官的!方大人早就猜到你可能会干扰本官行事,这是方大人的手令,责令秀山主簿曹令文停职待堪!还不与我统统让开!”
曹令文却继续木然的坐在条凳上。
“方大人身为推官,无权停曹某的职务。”
“嘿嘿,方大人可是被通判大人委托署理郡事的。再说按本朝律例,你是从八品,方大人是正七品,正好高你三级,暂停汝的职务却是合理合规。汝,想抗命不成?曹老弟,不如在汝停职之后,回去想想如何申诉才是正经!”
曹令文抬头看了一眼杜判官,还是摇头。
“大郑律,县内官长俱无,按级替补主事。本县县令亡故,县尉下狱,刚好轮到本官主事,律曰:主簿行县事,职与县丞同。方大人代理署事,确可停一个主簿的职,但却停不了一个县丞的职。不如杜大人回去转告方大人,请他请示刘通判先免了本官代理县事之职,那时你们想提走谁也是随意。”
杜判官惊讶的看着曹令文,他没有想到曹令文这个原来吴国的吏员居然如此熟知大郑的律法。正如曹令文所说的那样,他已经自动代理了秀山县丞的位置,除非本郡政职最高的刘通判下令让他人暂代,否则方朝礼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渡江去找刘通判?那根本来不及!昨夜就从草桥驿传来了消息,张同知的车马已经到了草桥驿,今日就会进入郡中。方推官等人本想借着今日接风洗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