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微凝滞,最终钉在这院子西厢房的青砖墙上——那里分明是堆放杂物的空房。他猛地推开房门,蛛网尘封的角落里,一只绣着并蒂莲的锦鞋半掩在破木箱下,鞋头还沾着半片风干的紫菀花瓣。
“是沈兰的鞋……”皇甫云喉头哽咽,指尖抚过鞋面上细密的针脚。红线仍在微微震颤,血光透过箱缝渗入,隐约映出箱底刻着的怪异图案——竟是用来隔绝灵力探查的“隔离”。他袖中短刃出鞘,寒光劈开木箱的刹那,红线骤然暴涨,直直穿透后墙,在天际凝成一个模糊的方位:城外乱葬岗。
皇浦云端在一个院子的堂内,手掐着指诀,突觉心口一阵剧烈绞痛,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他猛地起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间青筋隐现——那是他以孙女精血为引,在儿媳体内的"子母同心咒"有了感应!
紊乱的灵力在经脉中冲撞,他双目紧闭,双手快速结印,指尖溢出缕缕血丝。刹那间,无数画面碎片涌入脑海:阴冷潮湿的土坡、腐朽的棺木、儿媳苍白绝望的脸,以及她唇齿间无声吐出的"乱葬岗"三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竖子敢尔!"皇浦云一声怒喝,声震屋瓦。他猛地抬手拍向桌面,紫檀木案几应声碎裂,木屑纷飞中,一道金光自他掌心冲天而起,化作数道细芒射向四面八方。
"传我法旨!"浑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在所有弟子识海中炸响,"所有在城里的弟子即刻放弃原来寻找儿媳的任务,携带法器,一刻钟内于山门东侧老槐树下集合!目标——城外乱葬岗!"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墙角悬挂的玄铁长剑,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掠出厅堂。庭院中看见一个正在洒扫的小丫头只觉一阵疾风拂面,再看时,皇浦云已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半空中渐渐消散的金色灵力轨迹,以及风中残留的凛冽杀气。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夜幕如墨般迅速笼罩大地。乱葬岗方向,隐约传来乌鸦凄厉的啼叫,一场血腥风暴即将席卷这片荒芜之地
乱葬岗外围,阴风呼啸,卷起漫天纸钱与枯骨碎片。弟子们身着玄色劲装,迅速在荒坡上列成合围之势,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在暮色中闪烁。皇浦云站在最前方,身形挺拔如松,面色冷峻如霜,他抬手示意弟子们呈扇形散开,封锁所有出口。
"黄江,随我来。"皇浦云低沉的声音划破死寂,身后的黄江立刻应声,握紧腰间玉佩,带着十二名精锐弟子紧随其后。众人踏入乱葬岗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腐臭与血腥气扑面而来,脚下的土地松软湿滑,不时踩到散落的白骨与残破棺木。
残碑断碣在荒草中时隐时现,磷火如鬼火般在坟冢间飘荡。皇浦云手持长剑,远处的风车疯狂转动,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前方层层叠叠的荒坟。突然,左侧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弟子们立刻戒备,长剑直指声源处,却见一只野狗叼着半截手臂,受惊般窜入坟洞之中。
"继续深入。"皇浦云面不改色,率先踏上一座倾颓的土坟。暮色四合,乱葬岗深处传来阵阵似哭非哭的怪声,令人头皮发麻。黄江紧了紧手中的剑,只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冷月如钩,乱葬岗上磷火闪烁。皇浦云踏着松软的腐土,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尸臭与血腥气,他掌心已沁出冷汗——谁能想到灰衫客竟将人质藏在这等阴邪之地?
"都住手!"他扬声喝止,长剑当啷落地。弟子们的刀光在月色下骤然凝滞,十几名黑衣贼人正被围在坟茔间,为首者肩头中箭,正欲反击。
乱葬岗的阴风卷着腐叶,在残碑断壁间打着旋儿。皇浦云背手而立,胡须因愤怒微微颤抖,身后三十余名弟子剑拔弩张,却个个投鼠忌器。十数名黑衣人呈环形散开,面罩遮住面容,唯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锁定包围圈中心。
被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