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筝满意地点头:“很好。为此,我可以给你一些...自由。” 高槿之抬起头,眼中闪过疑惑。 “你可以回交通集团上班,”龚思筝宣布道,仿佛赐予他莫大的恩惠,“下班后也可以见见朋友,甚至回你自己的公寓住。”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危险,“但有一个条件——你不能试图离开我。任何时候,我需要你出现,你必须立刻出现。我们的关系必须维持表面上的正常。明白吗?” 高槿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是某种测试吗?还是龚思筝自信到认为即使给予他自由,他也无力逃脱?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给我自由?” 龚思筝轻笑一声:“因为我厌倦了看管一个心不在焉的‘玩物’。要么你心甘情愿留下,要么你离开并承担后果。”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窗外——那个许兮若存在的方向。 高槿之明白了。许兮若成了他的人质,而非目标。只要他服从,她就会安全。这是一种更精巧的囚禁方式,用心理的锁链替代了实体的监禁。 “我接受。”他说,没有其他选择。 龚思筝满意地笑了:“很好。明天你就可以回交通集团复工。至于你最近为什么请假你自己想办法和你领导解释。” 高槿之惊讶地发现,这个消息竟然让他感到一丝可耻的喜悦。重返工作岗位,重获部分自由——这些普通人习以为常的事物,于他而言却成了奢侈的奖赏。他厌恶自己居然会对龚思筝的“仁慈”产生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高槿之穿上久违的工装——不是龚思筝为他购置的那些昂贵意大利手工制品,而是他进交通集团的时候单位发放的工装。站在镜前,他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眼神中的光芒早已熄灭,只剩下疲惫与谨慎。 龚思筝派的车将他送到交通集团大楼前。下车时,司机低声提醒:“高先生,龚总让我提醒您,虽然你有选择住在哪里的权利但是只要她需要你还是要回去的。” 高槿之点点头,心中刚升起的一点自由感顿时被这句话击得粉碎。他依然是笼中鸟,只是笼子变大了而已。 走进熟悉又陌生的调度室,同事们投来的目光复杂难辨——有关切,有好奇,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过去几个月,关于他突然请假的原因众说纷纭,最流行的版本是他被某个富婆包养,过上了锦衣玉食却失去自由的生活。 某种程度上,他们没猜错。 “槿之?你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高槿之转身,看到了老朋友兼同事小胖惊讶的面孔。 “嗯,回来了。”高槿之勉强笑了笑。 小胖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你还好吗?这几个月...发生什么了?打你电话总是转到语音信箱,去你公寓也没人应门。” 高槿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处理一些私事。”他无法说出真相,那太过荒诞,也太过危险。 小胖显然不信,但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拍拍他的肩:“回来就好。我们最近都忙疯了,正好需要你帮忙。” 重返工作岗位让高槿之暂时找到了喘息之机。在这里,他不再是龚思筝的“物品”,而是一名普通的司机。他沉浸在每天周而复始的路线中,几乎可以忘记现实的压力。 午休时,他忍不住拿出手机,再次尝试联系许兮若。不出所料,电话直接被转入语音信箱。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兮若,我知道你不愿理我,但请相信我,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这关系到你的安全。请给我一个机会,就五分钟。”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高槿之苦笑着收起手机。他该怎么办?如何接近一个根本不愿见他的人?更何况还要说服她参与龚思筝的非法生意?这个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下班后,高槿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司机送他回了自己的公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