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用成绩堵他们的嘴!”诺罗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火焰。 “手工作坊这边你放心,姐妹们干劲足着呢!”妇女组长也表态。 卡朋长老颔首:“人心这块,交给我。经过这次,大家的心贴得更紧了。” 会议散去,夜色已深。高槿之和许兮若并肩走在回住处的路上。雨后的星空格外璀璨,银河横亘天际,静谧而浩瀚。 “槿之,”许兮若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说,王巡回去,真的会帮我们说话吗?” 高槿之停下脚步,仰望星空,沉默了片刻:“他不会轻易表态,更不会为了我们去对抗那股来自宏远背后的力量。但他是一个重事实、看实效的官员。我们最后展现出的社区凝聚力,以及我们项目本身的内在逻辑,打动了他。他的汇报,至少会力求客观。这就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也留下了一丝缝隙。关键在于,我们能否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丝缝隙撬得更大。” 他转过头,看着许兮若在星光下显得有些清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歉意和感激:“兮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兮若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们是一个团队。再说,看到那些妇女们因为手工作坊变得自信,看到诺罗在雨林里发光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只是……”她顿了顿,“这种来自背后的冷箭,让人心寒。” “这就是现实的复杂性。”高槿之目光深邃,“理想主义需要落地,就必然要沾染泥土,甚至面对污秽。但我们不能因为污秽,就否定了泥土的价值和孕育生命的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村落像一部上紧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妇女手工作坊里,织机声日夜不停。许兮若不仅严格把控质量,还开始尝试将更多现代设计元素与传统纹样结合,开发出更适合都市消费者审美的新产品。她通过网络平台,联系了几家注重社会责任和环保理念的设计师品牌,探讨合作的可能性,试图为“雨林织语”打开更广阔的销路。 诺罗则几乎完全泡在了雨林里。他带着由几位年轻村民组成的“生态导览小组”,反复踩点、演练,丰富讲解内容。他不仅讲述植物的用途、动物的习性,更将卡朋长老、图玛卡萨爷爷讲述的古老传说、部落迁徙的历史融入其中,让一条简单的雨林小径,变成了一场承载着厚重民族文化的精神之旅。他还开始学习使用简单的摄像设备,记录下雨林中不同季节的物候变化、动植物的影像,为将来建立更完善的生态数据库做准备。 高槿之则集中精力处理对外联络和内部管理。他与李瀚明几乎每天通电话,交换信息。李瀚明动用他在学术圈和媒体界的人脉,试图厘清那篇内参文章的来源和传播范围,并寻找在更高层面进行澄清和辩护的机会。同时,高槿之也开始着手起草“实验区”的详细管理章程和收益分配方案,力求在项目扩大前,建立起一套公平、透明、且能被社区成员广泛接受的制度框架。 卡朋长老和图玛卡萨爷爷则成为了村落的精神稳定器。两位老人时常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与往来的村民闲话家常,用最朴素的语言解释项目的重要性,化解因外界流言而产生的小小疑虑。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力量,提醒着人们这片土地的根脉所在。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期间,风平浪静。宏远建设仿佛偃旗息鼓,没有再派人生事,那篇内参文章似乎也没有立刻引发毁灭性的后果。但高槿之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清楚,这很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李瀚明的电话带来了新的消息,好坏参半。 “槿之,有两个消息。”李瀚明的声音透过卫星电话传来,带着杂音,但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一些,“好消息是,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王巡回去后的汇报相对客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