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本是西突厥控制的铁门关偷桃子的。
可是这一千五百步兵、五百骑兵,刚刚一战,就被阵斩超过八百,俘虏近五百。
缴获,颇丰。
完好的战马,四百余匹。
骆驼,三十五头。
各类兵甲、弓矢、旗帜、粮车、以及随军携带的财物、波斯银币第纳尔……不计其数。
阿尔达班本人,仅带着不足三百残兵,仓皇逃回了南方的阿塞拜疆行省都城塔布里兹。
不管有没有打服,但在短期内却绝无再犯之胆。
当然,报复是必然的。
莎珊波斯虽然在与拜占庭人的征战中不断衰落,但毕竟是一个中亚大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并且,中亚目前的趋势,容不得莎珊波斯轻易后退。
为什么?
因为铁门关的特殊性。
此地,是西突厥的西部边界税关与军事哨所。
在没有被杨子灿偷桃子之前,南北两端均属西突厥势力范围,虽然在统治方式上有差异显着。
而萨珊波斯,则视铁门关为其东部威胁源。
大食呢?
一直持观望渗和透姿态,做生意最好,保持足够的情报和窥探。
拜占庭人的想法,就复杂的多了。
他们,则将天门关视之为反波斯的一个绝佳战略通道。
现在,三大帝国均未直接控制该区域,原本围绕西突厥展开的外交博弈,变成了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东方势力的博弈和争夺。
西突厥,会善罢甘休?
铁门关,真正四战之地也!
五
夕阳如血。
铁门关古老的关墙,起伏的荒漠和绿洲大地。
远处多也城前,焚烧尸体的臭烟令人作呕。
得胜的军士们,坐在城墙上,唱着荒腔走板的各方战歌,各种语言,各种姿势。
“阿萨莱姆的盖头,落满了灰尘,莱姆、莱姆,
家里妈妈的脸上,挂满了愁云,莱姆、莱姆。
谁把孩子送到远方,他的脸上挂着苍黄,
莱姆,莱姆,心里流着泪,看起来这么憔悴,莱姆、拉姆。
心疼的辫子,黑得像乌云,莱姆、莱姆,
摇曳的铃儿,碎了妈妈的心,莱姆、莱姆。
刀子就别在他的裤腰啊,骆驼想着故乡,
莱姆、莱姆,远行的人啊,是王旗上的水珠子,莱姆、莱姆。
荒原的风啊,你拂过那些无名的土堆,莱姆、莱姆,
妈妈的帕巾子,湿透了清晨,莱姆、莱姆。
生命如泉水,涌流不停歇,
莱姆、莱姆,我归来时你们都在,莱姆、莱姆。
……”
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多也城沸腾。
五颜六色的人们,几乎全部涌上了街头,挤满了城墙下的空地。
他们看着看着,笑容就出来了。
得胜归来的将士,身上未干的血迹。
垂头丧气、衣衫褴褛、几乎赤裸的波斯俘虏。
中央广场上,堆积如山的缴获……
再抬头,多也城爱矮小的城楼上,那个沐浴在夕阳金光中的年轻统帅,有点帅。
身形挺拔如松,身上仿佛镀着一层血色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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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新来的统治者的怀疑,以及因此带来的战败恐惧,开始破壳和消退。
完全的拥护和信赖,永不可能。
但是慕强的心里,无论世界上哪个地方,都有大群大群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