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故垒萧萧忆夷陵,众人言深明鉴戒(2 / 4)

里,便是要记住教训,莫让悲剧重演。”

杨再兴听罢,抬眼望向诸葛亮,神色中带着几分困惑:“司徒,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诸葛亮闻言,羽扇轻摇,坦然道:“振武直言便是,不必客气。你我之间,无需这般拘谨。”

杨再兴往前半步,拱手问道:“当时夷陵兵败后,司徒曾言:‘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

“司徒,法孝直若尚在,真能劝住义父吗?毕竟义父为报二叔之仇,那时已是心意已决,便是满朝文武劝谏,也未能动摇分毫啊。”

诸葛亮望着远处的山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法孝直此人,智计过人,更难得的是,他最懂先帝脾性。早年取西川时,先帝对他言听计从,许多旁人劝不动的事,他三言两语便能让先帝回心转意。”

“当年渭水之战时,先帝被夏侯渊部将射中左臂,伤势未愈便要亲赴前线,是孝直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相劝,先帝才肯留营养伤。他之劝谏,从不是硬顶,而是顺着先帝的心思,一点点引到正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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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点头接道:“孔明所言极是。孝直与大哥,虽名为君臣,实则更似知己。他知晓大哥软肋,亦明白大哥的抱负。若他在,或许真能让大哥暂缓伐吴,先稳固内政,再图后举。”

张飞却哼了一声:“便是能劝住,那又如何?二哥之仇,难道便不报了?俺看未必!大哥向来重情义,此事搁在谁身上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大哥!”

诸葛亮摇头道:“翼德有所不知,孝直若在,未必是拦着先帝报仇,而是会劝先帝‘报仇有道’。说不得他会建议先厉兵秣马,联合曹魏牵制东吴,待时机成熟再出兵,而非意气用事,在酷暑时节孤军深入,连营数百里,犯此大忌。”

“说到底,先帝东征的本心没错,错的是时机与策略。孝直的厉害之处,便在于能在顺应本心的前提下,给出最稳妥的法子。”

杨再兴闻言,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司徒的感慨,并非夸大。有孝直在,或许真能改写那场战事的结局。”

诸葛亮轻叹一声:“可这世间从无如果啊。往事已矣,我等今日站在此地,不是为了惋惜过去,而是要记住:用兵之道,既要知彼知己,更要审时度势,切不可被情绪左右。这,才是夷陵之战留给我等的最大教训。”

此时,林中的风渐渐歇了,枝头的叶儿也敛了声息,仿佛都在凝神听着这番对话。

张飞脸上的怒容渐渐消褪了几分,双手猛地攥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遭,终是低哑着嗓子道:“二哥,你说若俺当时没逼着大哥……”话未说完,眼圈已红得厉害。

关羽闻言眉头紧蹙,眉宇间攒满了愧疚,低声道:“翼德,此事错不在你……若真要说错,也该算在我身上。若非吾一时大意,失了荆州,怎会让大哥如此悲痛?又何至于有夷陵之败!”

杨再兴见状,忙开口劝慰:“二叔、三叔,莫要这般自责。世事本就难料,许多事并非人力能全然掌控。”

说罢他转向关羽,神色极其郑重:“二叔,襄樊之战,绝非战之过也。当时您围樊城、攻襄阳,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何等英武!曹孟德甚至都想迁都以避锋芒,这般战绩,已是千古难寻。”

“至于后来的变故,实在是诸多因素纠缠所致。其一,吕蒙、陆逊用计太过阴狠,先是装病麻痹与您,又使那白衣渡江之计偷袭后方,这般诡诈手段,实在防不胜防。”

“其二,若不是糜芳、傅士仁临阵倒戈,献了江陵与公安,断了您的后路,您又怎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最关键的是,孟达、刘封驻守上庸时,您多次遣使求援,他们却以‘山郡初附,未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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