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
费连晖终于点头。
——他还扫见,戚红药那蕴着节节青筋的手背,心中更是满意。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看来药的确有效。
瞧她模样,的确是极不甘愿的,可是分明又不能自控。
他迅即问出第二个问题:“你见过万俟云螭修炼的样子么?”语声里有种轻微的渴望。
戚红药心中一动,道:“人样子见过,蛇样子没有。”
费连晖激动得舌头都有点大,“可,可有什么法门秘诀——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戚红药立即道:“那自然有。”
蓝宣见她微微挑起嘴角,忽觉不好,忙道:“王爷,还是先问要紧的——”
戚红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幽幽道:“他每隔三日,临到子时,必除净衣衫,仅着一领披帛,一双薄袜,立于荒野,月色罩体,使人掌掴其面。
蓝宣:“……”
费连晖一呆,低头向自身打量,不禁问道:“中间——”
戚红药斩钉截铁地道:“一丝不挂。”
费连晖沉默片刻,道:“一定要人身么?……又为何,为何一定要人打脸,有何玄妙?”
“他曾说过,寻常功法,大家都晓得修炼,熬到白头,也只是徒增岁数,而他得到家族真传,修炼重在‘颠倒’二字,人、妖;雌、雄;阴、阳——无不落在这二字上,因此,要由一个人族女子来打他,正能激发雄妖潜力。”
费连晖眼睛一亮,道:“哪方面的潜力?”
戚红药道:“他没有谈及此处,不过……他有服用一种秘药,我倒是亲眼见过如何调配。”
费连晖听说她不知功法的原理,正感失望,听到有此秘药,忙问:“如何配的,你给我细讲!”
蓝宣试图以眼神阻止她。
戚红药微微一笑。
蓝宣倒吸一口凉气,将眼一闭。
戚红药不疾不徐道:“他每次受了掌掴,必要娇声哭一场。”
费连晖想想万俟云螭“娇哭”的样子,打个激灵,万分不解,“有那么疼?”
戚红药答案早在嘴里含着了:“他何许身份,岂会因疼而落泪!只因,要用这眼泪入药。他说,练这一门功法的若是男人,哭得越柔越好,取其泪;若女子去练,则要放声大笑,豪迈为佳,取其唾。”
在场的小妖都在暗暗记录,有些不懂的直接问:“哭、哭不出来咋,咋办?”
戚红药叹了口气,道:“自然需要一点外力协助——那又是我的职责了。”
费连晖看着她,眉头紧锁,目中疑色深浓,忽回头问:“你确定她吃的不是疯药?”
蓝宣两腮紧咬,硬邦邦点头,齿缝里挤出一句:“小人确定……药绝对有效,她,她不会撒谎。”
场内“嘶”“嘶”吸气之声不断。
费连晖神色凝重,上下打量戚红药,慢慢地,双眉舒展,眼中爆发出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光彩!
“所以,他对你原来是——”
戚红药赞许的点头,道:“不错,他就喜欢我打的手法,有分寸,从不影响第二天见人,是以总在夜半约我……一来二去,有了感情。”
费连晖听到这里,不禁沉默了。
他本来一直都不服气。
——大家同为王族,万俟云螭怎就比他修为强大恁多?真是先天条件优越?他不信。
可今日听来,才知道: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真有此理。强者受的苦楚,岂是常人能揣摩的!
这一刻,他忽然不那么嫉妒万俟云螭了,甚至隐隐生出一种敬佩之情。
他本来端坐椅上,忽然起身,在厅内疾速兜了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