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平复胸中激荡。
蓝宣看着他,就像看见了自己的神经在满地乱窜,很有些亲切感。
还有点羡慕。
毕竟人家可以发泄出来。
蓦地,费连晖身子一定,有那么半盏茶功夫,寂静无声。
“说下去,药方还有什么?”
戚红药飞快地道:“七叶一枝花、野决明、木蝴蝶、淡竹叶——”
忽然一道尖锐的嗓音道:“她撒谎!”
众人转头,望了个空,循声细看,才见出声的源头是地上一条干瘪水蛭,好似个倒空的皮囊,瘪塌塌糊着,除了嘴,哪儿也出不得声。
“王爷,这小贱人撒谎——她说的都是些克制蛇类的药材,万俟云螭怎可能自己服毒!”
费连晖眉毛倒竖,猛地扭头看向戚红药。
戚红药既说出来,自然有准备,从容道:“不错,这些的确都是克制蛇族的奇药,但那又如何?”
费连晖厉目观察她的神情,没看出什么疏漏,道:“他吃这些,疯了不成?”
戚红药挑眉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人族早有用毒物浸体,以求百毒不侵的修炼之道——所谓‘反其道而行’是也。你们做不到,就怪自己是寻常货色,吃不得苦,他能做到,所以他比你们都强。”
费连晖眉宇间已现三分惧意,欲言又止。
他已不敢深问。
蓝宣脸上已有三分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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