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样还能为你那毫无价值的存在提供一点存在意义。”
那个贤者吓得机械附肢都在打摆子,像只触电的章鱼。
我在队列里缩了缩脖子。
很好,看来我们的父亲是个英俊的完美主义者,而且嘴比我们的团长还要毒。
他骂人都不带脏字,却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工业垃圾。
但我心里竟然有一丝……诡异的安心。
至少他是个干实事的。不像那些花枝招展的仪仗队,或者是那些只会嚷嚷着荣誉和勇气的傻大个。
当然,希望我的基因之父不要拉我去当垫片。
……
这几天,要塞里开始流传一个说法。
据说父亲身边有一群特殊的阿斯塔特,被称为“首归子”。
他们在父亲身边担任着各种要职,从指挥到后勤,从心理辅导到拆迁办。
传言说,他们是父亲在某个秘密实验室里,动用了某些遗落的黄金科技亲手培育出来的“完美子嗣”。
传言说,虽然他们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灰色动力甲,也没有军团徽记,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怎么说呢,一看就不一样。
起初我是嗤之以鼻的。
大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从泰拉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征召来的,装进罐头里谁比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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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邦比诺斯虽然长得不帅,但我这身MKIII动力甲上的每一道划痕都是军功章,我有什么好自卑的?
直到今天,我被分配到了在D-4区段的调度场。
我在那里见到了他们中的其中一位。
当时情况一团糟。两个连长因为物资分配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双方都已经把手按在链锯剑上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要哪怕有一颗螺丝钉掉地上,都能引发一场决斗笼大战。
就在这时,一个没戴头盔的阿斯塔特走了过来。
他是塔里克(据说是这么叫的)。
他没有像我也许会做的那样大吼大叫。
相反,他脸上挂着一种极其灿烂、极其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在卡迪亚这种阴间地方笑得出来,这人心理素质得多硬?
还有,他长得……怎么说呢,太“阳光”了。
不是说他会发光,而是他那种气质。
我们第四军团的人,大多都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仿佛全银河都欠我们钱。但那个家伙,他在笑。
而且是很爽朗、很有感染力、露出一口大白牙的那种笑。
“嘿,兄弟们!这是在比谁嗓门大吗?”他非常轻松地插进了两个即将动手的连长中间,一手搂住一个人的肩膀(我怀疑是身高的原因,首归子们普遍比我们要高一些)。
“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谁先把那边的废墟清理完,这批物资就归谁。输的人不仅没份,还得负责给赢家洗一个月的动力甲。怎么样?公平吧?”
几句话的功夫,原本要拔刀相向的两个人居然都愣住了,然后竟然都觉得这主意不错,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去干活了。
一场流血冲突就这么变成劳动竞赛。
我站在旁边,看傻了。
这真的是第四军团的人吗?
这种幽默感,这种领袖魅力,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
看看他,再看看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像是在泥里滚了三圈的盔甲,还有我在镜子里见过的那张仿佛面部神经坏死的脸。
我悟了。
这些“首归子”,绝对是父亲在某个秘密实验室里,动用了某些遗落的黑暗科技,亲手捏出来的“完美艺术品”。